我继续咬笔头发呆。

&ep;&ep;实在不行了,我只好改写语文。

&ep;&ep;好不容易煞费苦思写好一篇作文,我美美的赞了一下,就被兰仲文顺手拿过去了,他看了看,居然学着老师的样子,拿出红色笔在我文中打分。

&ep;&ep;圈出两个错别字,一个成语颠倒。

&ep;&ep;我大囧,他已经把分数打上去了,满分130,他给了我62分。

&ep;&ep;居然不及格?

&ep;&ep;我一把抢过我的作文本,怒目圆瞪,“你干嘛在我的作业上打分?”

&ep;&ep;“先打分也没事,反正语文作业都是我批的。”兰仲文笑意缱绻,“你看,相形见绌,是绞丝旁,不是提手旁的拙,清澈见底,是三点水,不是双人旁的彻。气定神闲不是气闲神定,颠倒了。”

&ep;&ep;他的声音里有令人动容的穿透力,我弱弱哦了一声,觉得抬不起头。

&ep;&ep;这简直比被老师批评还难受。

&ep;&ep;明明是同年龄的孩子,怎么就差那么多呢?一个天,一个地,把我说得想钻地洞。

&ep;&ep;“还有什么不懂的要问吗?”兰仲文望着我,眼珠诚挚而清澈。

&ep;&ep;我心神微微一荡,低头翻书包,“我还是去写政治作业吧。”

&ep;&ep;太妖孽了。

&ep;&ep;心脏受不了了啊。

&ep;&ep;“嗯,不懂就问我。”

&ep;&ep;我点了点头。

&ep;&ep;跟兰仲文打交道太累了,他软硬不吃,滴水不漏,不像蔚北北那么好说话,把程式都写出来,而是只教不解,只给你思路,不给你答案。

&ep;&ep;让你知道一半,猜一半。

&ep;&ep;特别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