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乔漠跟北北还在外面堵记者呢,人太多了,很难脱身。”九九头疼的说,外面的场面有点失控,那群记者都跟疯了一样,刚才甚至要抓她的衣服,幸好被北北及时挡住了。

&ep;&ep;明明是十二月,气候寒冷,却偏偏把她闷出了一身汗,她拿出纸巾,一边擦汗一边问兰仲文,“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有见到你?”

&ep;&ep;“就是你刚刚被记者围堵的时候,我趁机跑进来的,我现在不打算面对记者,不方便现身。”兰仲文接过她手里的纸巾,骨节分明的指沾着纸巾替她擦汗,笑容溺爱。

&ep;&ep;九九明白,他正躲着先生帮那些人呢,最近刚接手代中,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懒得去跟那群狐狸周旋。

&ep;&ep;顾融远远走来,一身潇洒。

&ep;&ep;他身后跟着英气凛凛的林律师,林律师今年四十来岁,带着副金丝眼镜。

&ep;&ep;六年前的遗嘱案他也知道,他对九九尙有印象,朝九九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兰仲文眼前,笑着与他握手,态度谦恭,“兰少,欢迎大驾观临。”

&ep;&ep;“林律师你好。”他的笑容淡漠疏离。

&ep;&ep;林律师连忙点头微笑,伸手打开了身后的休息室,“先进来休息一下吧,再过十五分钟就开庭了。”

&ep;&ep;几人走了进去,林律师的助理去倒了几杯水进来,萧妈跟林律师在商谈等下的证词。

&ep;&ep;九九和兰仲文倚在窗边,两人肩并着肩,气氛温馨。

&ep;&ep;窗外的风将树木吹得剧烈摇晃。

&ep;&ep;她的身高只到兰仲文的唇边,几年不注意,他好像又长高了,大概有188的样子。

&ep;&ep;九九凝视着他,嘴角的笑容懒懒的,并没有说话。

&ep;&ep;六年前,也是在这间房间,她紧张地握着双手,脸色苍白。

&ep;&ep;六年后,她已能平静地面对,所以她真的成长了吧,这六年来,她经历太多事情了,也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熟了起来。

&ep;&ep;兰仲文摸着她的头发,眼珠乌黑迷人,“在笑什么?”

&ep;&ep;“兰花儿,今天终于可以为爸爸讨回公道了,等上诉完了,我要去墓园看爸爸。”她终于有勇气去看爸爸了,从前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爸爸,她一度的痛苦,无法从那蚀骨的痛苦中走出来。

&ep;&ep;“嗯,等下我陪你去。”

&ep;&ep;“好。”

&ep;&ep;兰仲文抿唇微笑。

&ep;&ep;九九面对着他的胸膛,伸出手,洁白的手指伸到他的心脏处,将他的领结调整好,“领带歪了。”

&ep;&ep;“嗯。”

&ep;&ep;庄严的法院上。

&ep;&ep;头戴白色假发的法官从旁边的门缓缓步入,他穿着黑红法袍,微微苍老的脸,一拍木槌——

&ep;&ep;开庭!

&ep;&ep;全体人员鞠躬。

&ep;&ep;被告席的门口被打开。

&ep;&ep;两个法警押着杜心毓走出来,她双手被扣,穿着宽松的狱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

&ep;&ep;像很多年前九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精神奕奕,端庄美丽。

&ep;&ep;她站得直直的,好像被扣押的人不是她,浑身散发出令人自卑典雅的贵气。

&ep;&ep;这就是名媛精神,纵容是入了狱,也不允许自己蓬头垢面见人,她们从小就受过教育,就算是死,也要体体面面的。

&ep;&ep;她冲法官鞠躬,笑容体面。

&ep;&ep;若不说她歹毒的心思和行为,九九真的挺佩服她的修养的,她可以对谩骂充耳不闻,可以忍辱负重,可以低眉顺眼,可以对别人的冷嘲讽脸置之不理,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令人敬佩。

&ep;&ep;也许她也是没错的,她从上海跋山涉水逃到香港,认识了个心仪的男人,本来一家和乐融融。

&ep;&ep;可惜天意弄人,她老公跟萧二伯伯合作开发楼盘,是萧二伯伯太贪心,心术不正妄想发大财,建了个海水楼,想欺骗港民,事情爆发出来后,萧二伯伯逃之夭夭,让她老公负债累累,最后用自己的生命偿还债务。

&ep;&ep;萧家对不起她的老公,她恨萧家,恨老太太都是正常的,要不是老太太把萧二伯伯惯坏了,怎么敢这么胆大包天,以为有钱就可以只手遮天,做这些犯法的事情。

&ep;&ep;法官看了她一眼,考虑到她年纪大了,允许她坐在椅子上。

&ep;&ep;被告方框里。

&ep;&ep;杜心毓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了。

&ep;&ep;既如此,法官也没有说什么了,咳了咳两声,表示案件可以开始了。

&ep;&ep;林律师起身对法官鞠躬,面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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