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微弱的壁灯下。

&ep;&ep;九九无聊地玩着手中的白玉镯,时不时咳嗽几声。

&ep;&ep;奶奶给的白玉镯。

&ep;&ep;她把白玉镯拿到灯光下看着,这玉莹润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通透温凉。

&ep;&ep;奶奶的遗物啊,她把手镯护在在心口,但愿从今以后,无难无灾,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

&ep;&ep;她唇色苍白,剧烈地咳了几声。

&ep;&ep;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她希望,剩下的人都可以好好活着。

&ep;&ep;至于萧老太太的宅子,生前有太多恩怨,九九与萧妈都不愿在回去,不愿忆起伤心的事情,所以她们决定把那间别墅出售。

&ep;&ep;萧爸死后,九九也有了归宿,所以萧妈现在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她说她年轻就想做义工,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了,她想加入慈善机构,关爱残障人士,为社会做些贡献。

&ep;&ep;兰仲文听闻非常敬重,她跟老太太一样是想福泽后代,但老太太是选择相信风水大师的话,而萧妈是选择了做善事,果然眼光不同胸襟就不同。

&ep;&ep;兰仲文为她的慈善事业投资,创建了个萧易光明社,起名的寓意是萧爸跟萧妈,纵使阴阳相隔,爱长存。

&ep;&ep;萧易社不需要学费,只是一个活动中心,但凡是残障人士,均可加入,这个场所是为了给一些成年后的残障人士有个去处,不然他们若一直呆在家中,没有社交,会很压抑。

&ep;&ep;这样融资庞大又免费的爱心社团,在香港几乎没有,所以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一直有关爱老人和小孩的,就是很少见到有关爱残障人士的,一时之间,萧妈在香港也火了起来。

&ep;&ep;不少记者前来采访萧妈,那时候刚好在招生,萧妈便借着媒体的力量宣传萧易社。

&ep;&ep;伴随她的知名度提升,前来萧易社的残障人士越来越多,萧妈身为院长,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ep;&ep;但整体是充实满足的,萧妈来看过九九几次,穿着白色正装,五十来岁的她,一身英气,容光焕发,可见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ep;&ep;对于这个结果,九九还是很欣慰的,妈妈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方式和梦想,梦想是无论到了多少岁都可以追求的,只要有恒心,只要坚持。

&ep;&ep;暗红色的门慢慢打开。

&ep;&ep;兰仲文端着血燕进来,面容温柔,“九九,你把血燕喝了吧,晚上早点睡,我明天带你回广州。”

&ep;&ep;刚才的咳嗽声他都听到了,九九一咳嗽,他的肺也好像跟着疼起来,恨不得能替九九受此劫难。

&ep;&ep;“啊?”九九迷惑。

&ep;&ep;“你忘了你以前气管炎是谁看好的吗?”他把血燕递到九九眼前,暗红色的血燕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怖,九九皱眉看着,不肯接过他手中的汤匙。

&ep;&ep;“我不太想吃的。”九九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冷了脸色,只好慢吞吞接过汤匙,“好吧,为了你,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吃下去的。”

&ep;&ep;兰仲文忍俊不禁,摸了摸她柔软的短发,“嗯,明天我们回广州去看病,顺便去看看我爸妈,已经6年没回去了。”

&ep;&ep;当年治好九九病的神医,如今应该还在吧,若九九的咳嗽没好转,那么就回广州看病吧,也顺便回家看看亲人。

&ep;&ep;他已好多年没回去了,应该去看看爸爸大妈和外公了。

&ep;&ep;“是要回去告诉他们,我们要结婚了吗?”九九吃着血燕,不经意间问。

&ep;&ep;结婚……

&ep;&ep;兰仲文的心底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ep;&ep;然后,一阵温热从那里涌出来,愈来愈滚烫……

&ep;&ep;他和九九要结婚了。

&ep;&ep;他失神地想着,嘴角弯了起来。

&ep;&ep;“是啊。”兰仲文的眼眸突然变得好温柔,凝神着九九,荡出醉人的温柔,“到时候你身体调好了,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ep;&ep;九九懵了一下,“可是我还不想要孩子耶。”

&ep;&ep;“妈妈不是说了吗?趁年轻生孩子恢复快,你今年都二十六岁,可以生啦,不然就要过三十岁了。”

&ep;&ep;“我还没准备好……”九九的声音弱弱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迎接一个孩子的到来,她有点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带好一个孩子,怕自己尽不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ep;&ep;“九九,顺其自然就好。”他把她的短发拔到耳朵后,吻了吻她的脸颊,“你要是怕自己教不来,我来教。”

&ep;&ep;反正他早就想好了,九九始终是个危险人物,孩子要是给她教,迟早心性跟她一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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