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飘了起来,明白了何谓「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ep;&ep;但是下一刻,她却伸手扭住了他的耳垂,娇睨着他逼问,「闕扶苏,你心底在想什么坏事?耳朵都红了!」

&ep;&ep;闕扶苏吃痛,哪里敢说他胡思乱想以外,还对其他男人有着隐约的敌意?

&ep;&ep;但瞧她也红了耳根,他便开心了,忍不住逗她,「小姐又在想什么?耳根也是红的啊。」

&ep;&ep;她愣住,跺脚嗔了句:「谁和你一样?」转头就跑了。

&ep;&ep;她栗色微捲的长发在她身后翻飞,上头缀着粉色、白色的玫瑰,看起来纤细又漂亮。

&ep;&ep;她跑得飞快,倘若慢一些或许就会听见他在她的身后温柔又缠绵的低喃:「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ep;&ep;其实,他清楚她弹奏的是婚礼常用的曲子。他也知道老爷正在为她物色结婚的人选,但是却不知道她有那个意思。

&ep;&ep;她才十五岁,才办过及笄──啊,那该死的成年礼。

&ep;&ep;──她想嫁了吗?

&ep;&ep;意识到这点,他的心微微疼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不认为自己配得上她,根本不敢多作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