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云月一句淡淡的问话又将他拉回现实。

&ep;&ep;「可会怨我方才打你那一记耳刮子?」

&ep;&ep;「我口出狂言,倌人教训得是。」扶苏声调平平,不卑不亢,毫无反省之意,要是苏嬤嬤听了,肯定会说他嘴软心不软,非打得他不能动弹不可。

&ep;&ep;「错,」云月的声音柔淡,水瓢舀满,兜头冲下,一边道:「我打你心不在长春苑,时刻都闯祸想逃,这一年多来你被打了半死,筋骨受创,有意思吗?」

&ep;&ep;扶苏听了蹙眉,云月仍旧低笑嘲讽:「不知审时度势,不知折腰而趋,蠢笨如牛,无怪乎流汗喘乏却仍困在这儿,一步也不曾踏出长春苑。」

&ep;&ep;扶苏咬牙,瞪着掛屏之后的云月,想反问她难道就不愿抵抗命运,就要做人俎上肉,任人宰割?

&ep;&ep;「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长春苑的吗?」云月由浴桶中站起,朝他吩咐,「将掛架上的衣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