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徐家的正则吧?”

&ep;&ep;徐正则礼仪周到:“夏爷爷,这么久才来看望您,还望您不要怪罪。”

&ep;&ep;夏国志年过七十之后,眼神便不太好了,一伸手,站在身旁宛如孙辈的年轻妻子奉上老花镜。

&ep;&ep;“说的哪里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爷爷拿你当亲孙子,怎么会怪你。”夏国志笑声朗朗,“你是有出息的,年纪轻轻就一个人把启明控股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后辈里是头一个,我这些孙子啊,没一个比得上的。”

&ep;&ep;一番话说得屋里站着的人神色各异。

&ep;&ep;尤其是夏明轩。

&ep;&ep;夏矜对这种场面最是喜闻乐见,逐一欣赏了一番后,听到爷爷口中自己的名字,才走过去。

&ep;&ep;夏国志一手拉着夏矜,一手拉着徐正则。

&ep;&ep;“既然结婚了,你们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常言说夫为妻纲,夏矜,你要……”

&ep;&ep;这话被刚去厨房盯着厨师做脆皮牛腩回来的夏鸿声打断:“行了,不要把你那些陈词滥调拿出来说,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夫为妻纲,封建糟粕!”

&ep;&ep;夏矜不由笑起来。

&ep;&ep;夏国志吊起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鸿声,我话还没有说完。”

&ep;&ep;夏鸿声大喇喇往侧首的椅子上一坐,没半点和其他人般恭敬地意思:“我说爸,你那套观念自己留着回忆回忆就得了,别人我不管,甭成天对我女儿说。”

&ep;&ep;话音落下,立即有人驳斥:“三弟,你怎么对爸说话的,这么多年了,粗陋野蛮的流氓品性半点不改!”

&ep;&ep;“行了,吵什么,今天还是正则第一次正式过来做客,你们闹闹哄哄成何体统。”出声的却是夏国志,“我年纪大了,思想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你们就当只是听一听吧!”

&ep;&ep;随时缓和气氛的话术,表情和最后一句压着火的语调,还是能让人察觉,这一句有多不情不愿。

&ep;&ep;不过到底没再继续。

&ep;&ep;脾气最好的小姑出来打圆场。

&ep;&ep;借机让夏矜逐一把家里人介绍给徐正则,笑着说自己准备的红包都捂热了。

&ep;&ep;夏矜照做,挨个儿让徐正则认几位长辈的脸。

&ep;&ep;徐正则转而将带来的见面礼递上去,很快,会客厅就恢复了祥和气氛。

&ep;&ep;夏国志拉着徐正则问东问西,从家里长辈是否康健,到徐氏与启明未来发展计划。

&ep;&ep;夏矜百无聊赖,上楼回自己房间换了套更舒适的衣服,趴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跟好姐妹在群里第n次吐槽自己爷爷后,才下楼去。

&ep;&ep;走到楼梯口,见徐正则缓步走了上来。

&ep;&ep;瞧见她,他停下了脚步。

&ep;&ep;“你来找我的吗?”夏矜问。

&ep;&ep;“嗯,阿姨说你的房间在这一层。”

&ep;&ep;“聊完了?”

&ep;&ep;“算是。”徐正则重新迈步,走到了夏矜身边,“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在九岁的时候才回来的?”

&ep;&ep;“嗯,之前都和我爸妈一起在s市。”

&ep;&ep;“你爸不在的时候,你爷爷对你好吗?”他又问。

&ep;&ep;夏矜逡巡四周,发现无人后,才小声道:“我爸不在的时候,我才不会回这里呢。”

&ep;&ep;徐正则便笑了笑。

&ep;&ep;夏矜多看了一眼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ep;&ep;“怎么样,我爷爷这个人不好应付吧?”

&ep;&ep;徐正则没有否认,

&ep;&ep;楼下传来将要开饭的声音。

&ep;&ep;“我们也走吧。”夏矜说,“说起来,徐正则,为什么在今年三月之前,我都没有见过你?我是说在那些隔三差五举办的晚宴和酒会上。”

&ep;&ep;“公司事多,我并不经常参加那些场合。再加上也一直世界各地出差,待在北城的时间,恐怕还不如在飞机上度过的多。”

&ep;&ep;夏矜想起件事:“你是在清远国际学校上的学吗?我听人说凡是北城叫得上名字的家族,孩子都会送到那所学校,我回来也被爷爷送去了那儿、”

&ep;&ep;“我只念完了小学二年级。”

&ep;&ep;夏矜垂眸,下楼梯时的注意力都在脚下。

&ep;&ep;徐正则声音温润:“八岁以后我就去了英国,在科茨沃尔德地区的一个小镇上生活过几年,后来在伦敦商学院读本科,毕业后又去了沃顿。”

&ep;&ep;“难怪。算算时间,我去圣马丁上学的那几年,你差不多正好从伦敦商学院毕业,不然我们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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