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雪扒拉着她的胳膊,问:“我哥跟我说,上次他去白鸥公社抓我的时候,碰到你了。然后他就告诉徐正则了,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

&ep;&ep;“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夏矜说,“你哥这个大喇叭,你别跟他玩了,小心变成小喇叭。”

&ep;&ep;季雪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听说后都说他了。你放心哦,给你报过仇了。”

&ep;&ep;又说:“放心,今天的party我哥不知道。没人给徐正则告状。”

&ep;&ep;夏矜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又不怕他。”

&ep;&ep;季雪眼里冒出点钦佩的意思:“可是我觉得徐正则那个人好可怕,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ep;&ep;夏矜心说怎么会。

&ep;&ep;他看起来明明十分平易近人。

&ep;&ep;才说着,那边费思思已经赢了,对手喝着喝着吐了。

&ep;&ep;只好转移阵地,陶子君拉着夏矜去了楼下,季雪作为主人,又去忙着招呼其他好友了。

&ep;&ep;不知道是谁换了音乐,氛围灯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偌大的客厅瞬间变身午夜欢场。

&ep;&ep;大有一种要将气氛持续到天明的架势。

&ep;&ep;其他人酒越喝越兴奋,夏矜却因为出差奔波了两天,身心俱疲,几杯酒精作用之下,脑袋昏昏沉沉。

&ep;&ep;“撑不住了就回家休息?”陶子君也困了,“反正我不行了,我要给司机打电话了。”

&ep;&ep;夏矜也翻出手机。

&ep;&ep;司机姓薛,她翻找到通讯录最下方,点击拨通。

&ep;&ep;等待两声后,对方接通。

&ep;&ep;“薛叔叔,你来接我吧,我喝醉了,开不了车,不好意思哦,要辛苦你了。我在……”

&ep;&ep;等得到对方的答复后,夏矜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ep;&ep;不到二十分钟,陶子君的司机先抵达,一同带走了早已人事不省的费思思。

&ep;&ep;本也想捎着夏矜,不过她还算清醒,挥挥手,意识清晰地跟陶子君再见:“我家司机也快到了,你先走吧,拜拜。”

&ep;&ep;反正是在朋友家中。

&ep;&ep;陶子君还算放心,带着费思思先行离开。

&ep;&ep;季雪还要来拉着人去跳舞,夏矜撑不住,拒绝了她,自己一个人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玻璃,靠坐在沙发上吹风。

&ep;&ep;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身体被人轻轻晃了晃。

&ep;&ep;她睁开眼睛,视野却好似被柔焦处理过,瞧见的人周身也镀了层光。

&ep;&ep;“还好吗?”

&ep;&ep;是一道温温柔柔的声线。

&ep;&ep;夏矜揉了下眼尾。

&ep;&ep;“你怎么会在这儿呀?”

&ep;&ep;她困顿地问。

&ep;&ep;“醉了?”

&ep;&ep;“没有。”

&ep;&ep;夏矜摇摇头,瞧见男人身上单薄的黑色衬衣,没有穿外套,也没有系领带,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半截白皙漂亮的锁骨。

&ep;&ep;夏矜眨了下眼睛,又抬头,去看他的脸。

&ep;&ep;他还戴着眼镜,不过额前的短发却都柔软地垂着,像是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液香味。

&ep;&ep;夏矜弯了弯嘴角。

&ep;&ep;“徐正则?”

&ep;&ep;“还认得出我?”

&ep;&ep;“当然。”

&ep;&ep;徐正则在她面前弯腰,或许是闻见酒味,眉头轻皱,问:“喝了多少?”

&ep;&ep;夏矜伸手比划了一个小拇指头:“一点点。”

&ep;&ep;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差点踩到一只空酒瓶。

&ep;&ep;徐正则及时扶住。

&ep;&ep;夏矜弯弯眼睛,搂住男人的脖子,身体歪了歪。

&ep;&ep;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

&ep;&ep;夏矜压在徐正则身上,瞬间的起落感让脑袋更昏沉。

&ep;&ep;她抬起头,指尖碰到徐正则的衣领。

&ep;&ep;“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ep;&ep;徐正则想要起身,夏矜用了点力,整个人都压上去。

&ep;&ep;他叹了口气,察觉出她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