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矜收回视线，僵持着：“松手。”
&ep;&ep;徐正则说：“你如果还要喝的话，我送你回家，在家里喝，好吗？”
&ep;&ep;“徐正则，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松手。”
&ep;&ep;他垂着眼睫：“我送你回家。”
&ep;&ep;“你凭什么管我？”夏矜冷声道，“我再说一次，松手。”
&ep;&ep;徐正则没松。
&ep;&ep;非但没有，他从夏矜手里将酒杯拿走，仰头，将那一杯威士忌全灌进了自己口中。
&ep;&ep;夏矜抬头，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和渐渐变空了的酒杯。
&ep;&ep;“徐正则，你是不是有病。”
&ep;&ep;徐正则放下酒杯。
&ep;&ep;烈酒辛辣，他没怎么喝过，咳了好几下。
&ep;&ep;他心想。
&ep;&ep;是啊，他是有病。
&ep;&ep;徐正则在夏矜对面坐下，拿起酒瓶，又在杯子里倒了点。
&ep;&ep;第二杯也一滴不剩喝了下去。
&ep;&ep;直到第三杯，在灌下去之前，被夏矜伸手夺走。
&ep;&ep;“够了！”
&ep;&ep;夏矜扯住徐正则的手腕，将人带出了酒吧。
&ep;&ep;旁边就是一条昏暗无灯的小巷，她拉着徐正则往里走，等远离了喧嚷的人群，夏矜忽地转身，松手。
&ep;&ep;徐正则来寻她手。
&ep;&ep;她重重拂开。
&ep;&ep;他执着地又伸过来。
&ep;&ep;夏矜在他身上用力推了一下。
&ep;&ep;徐正则没有防备，向后踉跄几步，背部撞在墙上。
&ep;&ep;他还没有重新站好，怀里贴进来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
&ep;&ep;他顿住。
&ep;&ep;因为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颤抖。
&ep;&ep;很快，胸前的毛衣就被打湿了。
&ep;&ep;他试探着，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了夏矜。
&ep;&ep;终于，听到她克制的哭声。
&ep;&ep;徐正则低头，下巴搭在夏矜颈窝。
&ep;&ep;轻轻地蹭了下：“不哭了，宝宝。”
&ep;&ep;夏矜抬头，眼尾悬着泪珠，踮脚去碰他的嘴巴。
&ep;&ep;徐正则下意识地回应。
&ep;&ep;可下一秒，夏矜发了狠似的咬上去。
&ep;&ep;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夏矜咬得很重，连徐正则的舌尖都咬出了血。
&ep;&ep;可他也没推开她。
&ep;&ep;任她发泄。
&ep;&ep;许久，夏矜才松开了人。
&ep;&ep;她向后退了半步。
&ep;&ep;哭过之后的声音微哑：“徐正则，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ep;&ep;良久，听见徐正则“嗯”了一声。
&ep;&ep;夏矜又往后退了一步。
&ep;&ep;他追上来。
&ep;&ep;夏矜说：“记住了吗，明天上午九点，不要因为喝了酒，就忘了。”
&ep;&ep;徐正则没有出声。
&ep;&ep;手伸过来，要牵夏矜的。
&ep;&ep;她躲开。
&ep;&ep;他的眉宇便微微低了一分。
&ep;&ep;看上去有些难过。
&ep;&ep;“我问你记住没有？”夏矜道，“不要装傻，也不要装没听见，这是你喝酒前答应我的，你没忘。”
&ep;&ep;徐正则说：“我不记得。”
&ep;&ep;夏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明天酒醒了会带着东西到那儿。”
&ep;&ep;徐正则薄唇轻轻抿起来。
&ep;&ep;过了会儿，重复道：“我不记得。”
&ep;&ep;不知道在给谁强调。
&ep;&ep;夏矜没有理他，转身就走。
&ep;&ep;徐正则就跟在她身后。
&ep;&ep;伸手要牵她。
&ep;&ep;夏矜甩掉。
&ep;&ep;他就故技重施。
&ep;&ep;直到走到巷口，夏矜忽地停下来，语调没有起伏地命令：“松开。”
&ep;&ep;徐正则顿了下。
&ep;&ep;听话地松开了。
&ep;&ep;夏矜要走。
&ep;&ep;他伸手，拦住她。
&ep;&ep;“你怎么不问我？”
&ep;&ep;“问你什么？”
&ep;&ep;徐正则说：“你现在问我。”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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