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根本没有把握我们师门就一定会赢吧?为何林见画也来占便宜?”

&ep;&ep;崔辛夷瞥了他一眼,幽幽道:“实话说,师弟,这些都是我的同伙,我其实是来坑你的。”

&ep;&ep;孟雪川:“……还以为我是傻子。”

&ep;&ep;崔辛夷没再多解释,只道:“你且等着便是,我都听见师父押了咱们师门赢了,这还能有假?”

&ep;&ep;孟雪川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有道理。”

&ep;&ep;“那林见画不会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吧?”

&ep;&ep;崔辛夷与相处了许久的林见画对视一眼,慢慢道:“默契。”

&ep;&ep;可惜她这句默契才没说一半,就被来者给打断了。

&ep;&ep;“崔辛夷,你先跟我过来。”

&ep;&ep;崔辛夷抬头,来人一身白衣,正是张阑清。

&ep;&ep;明明是隔着一层面具,崔辛夷却觉察出眼下张阑清的表情必定不好。守擂战最后一场刚开始,他竟然擅自离席。

&ep;&ep;她不过是与旁人打个赌,难不成他也要管着?崔辛夷不想过去,只道:“小师叔,辛夷还想留在原地看比试,能等一会儿吗?”

&ep;&ep;面具下的白衣道君却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可。”

&ep;&ep;顶着孟雪川几人的目光,崔辛夷不好与张阑清僵持,只好点了点头,先跟着他离开了。

&ep;&ep;等到了僻静处,崔辛夷还当是他要问她方才那事,她直接道:“小师叔将弟子带到这里,是要弟子将方才那事向小师叔解释一遍吗?”

&ep;&ep;“弟子不是故意坑害他们几人,您瞧着,我可没有给他们打上欠条。那几个弟子又不是出身名门世家,弟子想坑也坑不出来几个子儿,何必找他们……”

&ep;&ep;姑娘微微激动起来,声音脆生生的,这样连连解释,声音宛若黄鹂般清脆。

&ep;&ep;白衣道君却直接打断她的话:“我知道。”

&ep;&ep;崔辛夷愣了一下,撞上了张阑清面具下那双黝黑的凤眸,她慢慢移开视线,不解道:“那小师叔带我来这里是何意?”

&ep;&ep;张阑清的声音有几分低沉:“你的金丹有损,你不知道吗?”

&ep;&ep;崔辛夷黛眉皱了皱,小声道:“弟子知道,只是……”

&ep;&ep;“只是你不想错过守擂战,你是一个医修,比谁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形,金丹有损一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ep;&ep;张阑清一字一句替她回答了她所有想说出口的话。

&ep;&ep;崔辛夷又呆了呆,他什么时候对自己竟然这般了解了?

&ep;&ep;张阑清瞧见她这副模样,便放轻了语气,道:“你知道为何有的修士结丹后会出现金丹有损的情况?”

&ep;&ep;“每个逍遥剑道剑心不稳的人到了筑基或金丹后就会出现这一遭,你结出的金丹有损,就是遇到了困境。若是难悟得剑意,便会长久困在金丹期,短则几月几年,久可达多年乃至一生。”

&ep;&ep;崔辛夷喃喃道:“这就是逍遥剑道的困境?”

&ep;&ep;张阑清:“对,你说为何你们师门多年在门派的名声都不显,甚至还有人说要走下坡路。你可知道你师父为何愿意押自己的师门会赢?”

&ep;&ep;崔辛夷这时候才隐隐猜出了原因。

&ep;&ep;“是我师兄突破了困境,领悟了剑意,他是不是突破到元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