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蝼蚁,令崔兰生心里生出不少羞恼。

&ep;&ep;她是金丹期的修为,崔兰生动不了分毫,只能咬牙问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ep;&ep;崔辛夷却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反问道:“我是什么意思?”

&ep;&ep;她说着,脚上的力道更重了,狠狠碾了几下。

&ep;&ep;崔兰生一时间被这力道压得竟然呕出了一口血来,大族老本来眼见着事情败露,尚不敢求情,眼见着自己亲生儿子被如此对待,已然是坐不住了。

&ep;&ep;他道:“不管犬子是犯了什么错,也该交由洲主处置,小姐此举是什么意思?”

&ep;&ep;说罢,他看向崔韬,崔韬却只是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ep;&ep;崔辛夷接着道:“崔兰生说是自己被妖兽伤成了重伤,可我还从未见过,说是被妖兽伤得很重后还能蹦蹦跳跳的,不妨我让在座的各位看看,被妖兽伤得严重了是个什么情形。”

&ep;&ep;说罢,她拿出一件灵器,那灵器幻化成一个一人高的水镜,水镜里现出的,竟然是兽潮的情形,城门上写着两字,正是“青城”。

&ep;&ep;崔韬和大族老在一旁看着,正看见不少散修被妖兽所伤,四肢分解,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ep;&ep;崔兰生年龄不大,其实也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ep;&ep;崔辛夷躬身,向脚下的崔兰生道:“你瞧清了没?被妖兽所伤,一般应当是如失去了护城阵法的散修那般,支离破碎,死无全尸,哪里还会像你这样轻轻松松,还能跳起来。”

&ep;&ep;说这话时,她声音压得有些低,明明嗓音柔和,崔兰生却偏偏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股恶意来。

&ep;&ep;崔辛夷踩着他的脚没动,又拿出了惊蛰,抵在了冒着冷汗的崔兰生脖颈上。

&ep;&ep;此刻大族来已经大惊失色,他叫道:“崔辛夷,你要干什么?”

&ep;&ep;说着,便要掐诀阻拦,却被一旁的崔韬拦了下来,大族老的动作顿住,意识到崔韬的不阻拦是在暗暗纵容着崔辛夷。

&ep;&ep;崔辛夷没理睬大族老,只将手里的惊蛰压得更重了些,灵剑与主人心意相通,已经在崔兰生的脖颈上压出了一道血线。

&ep;&ep;她道:“说,陈城主在哪里?你私自拿走城主玉牌,放出青城的妖兽,是受和人指使?”

&ep;&ep;崔兰生这时候知道事情的利害了,愣是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ep;&ep;崔辛夷见他这副模样,笑了一声,道:“你若是不说,那活着也没什么用了,我便是当着你父亲的面把你杀了,你又能如何?”

&ep;&ep;崔兰生听见她这番话,目露骇然,求救的目光向崔韬和大族老投去。他本想着,自己也算是崔韬看着长大了,崔韬仁慈,怎么会放任崔辛夷杀了他。

&ep;&ep;但一抬头,他的心便凉了半截,自己的父亲大族老正被崔韬压制着,根本无法动手救他,而崔韬也只是静静看着,无声地纵容着崔辛夷。

&ep;&ep;他这个时候才认清自己的身份,崔辛夷贵为一洲洲主的女儿,她才是崔韬的亲生女儿,他不过是她家中族老的儿子,即便她今日真的杀了他,几乎也不会受什么责罚。

&ep;&ep;崔辛夷本来抵着他脖颈的惊蛰抬起,她划出一道剑气,崔兰生手臂一痛,身上顿时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ep;&ep;崔辛夷划过这一道口子,剑身便贴着他的脖子缓缓移动,似在等着他的答复。

&ep;&ep;崔兰生再也支撑不住,供出了陈锋被关押的地方,便昏了过去。

&ep;&ep;他一昏,崔辛夷便收回了剑,看向了崔韬。

&ep;&ep;大族老见崔兰生昏了过去,竟然还松了一口气,只是对上一旁崔韬的目光,心里又沉了下来。

&ep;&ep;崔韬沉声道:“来人,还不快将大族老压下去。”

&ep;&ep;他吩咐完侍从将陈锋救出来,又吩咐下去,让各位长老和北洲世家代表来正厅,说是有急事商议。

&ep;&ep;吩咐完这一切,他又看向崔辛夷,道:“辛夷,北洲遭此大难,都是为父的错,你做得很对。”

&ep;&ep;崔辛夷却道:“女儿受到您身为一洲之主的荫蔽,理应为北洲的修士们做些什么。只是……父亲,这世子玉牌,女儿身无功绩,却不该拿。”

&ep;&ep;崔韬眸光闪了一下,却笑道:“你先收着,边疆几城,为父暂时无暇抽身,身边信得过的人也不多,还劳烦辛夷拿着世子玉牌过去一趟,再有类似青城之事,也好处理。”

&ep;&ep;这时候,崔辛夷才看懂了崔韬的意思。

&ep;&ep;她郑重行了一礼,道:“辛夷理应为父亲分忧。”

&ep;&ep;这番事了,崔辛夷又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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