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几乎有六七分像,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崔辛夷的母亲。

&ep;&ep;两人都拱手向崔夫人行了一礼。

&ep;&ep;崔夫人冲他们点了点头,让他们不必多礼。

&ep;&ep;崔辛夷也行了一礼道:“母亲。”

&ep;&ep;崔韬笑道:“夫人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念叨着有些你多年未见的好友,想要聚一聚的吗?”

&ep;&ep;崔夫人没接这话,只是由侍女扶着手,站在原地将崔辛夷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半响,才对着崔辛夷低声道:“辛夷可真是的,怎么临走也不同我说一声?”

&ep;&ep;崔辛夷垂了眸道:“辛夷只是不想扰了母亲。”

&ep;&ep;这话一出口,崔夫人的脸色便白了白,她道:“这是什么话,怎么跟我这个做母亲的辞别便是打扰了?”

&ep;&ep;傅其凇和方南书在一旁看着,心里却觉得这对母女的相处有些奇怪。就算是崔夫人与师妹不够亲厚是因为她在家的时日不长,但师妹明明与北洲洲主相处得极为自然。

&ep;&ep;以往崔夫人常常带着崔寒樱参加五洲各种宴席,他们就算常年待在九渊里,也是有所耳闻的。原来他们都以为,崔夫人是个慈母,可小师妹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会胡闹的人。

&ep;&ep;这时候,忽然有侍从过来通禀,说是九渊的曛迟道君来了。

&ep;&ep;说罢,便有一白衣道君向他们走来,张阑清一到,便向崔韬见礼,崔韬也忙不迭向他回礼。

&ep;&ep;崔辛夷等人来向张阑清行了礼。

&ep;&ep;崔韬有些惊讶,虽说给张阑清发了拜帖,却并没有期盼过这个五洲有名的大忙人会来,何况世子宴都已经结束了。

&ep;&ep;崔辛夷也很意外,她行完礼微微抬头,便与白衣道君对上了视线。

&ep;&ep;面具下少年的凤眸依旧如往日般黑得像黑曜石,微微带着些淡漠,目光有些漫不经心,落到崔辛夷身上时才像是落在了实处。

&ep;&ep;张阑清立即开口说明了来意,他是受师兄映山道君之托,带傅其凇他们回宗门的。

&ep;&ep;崔韬笑着道:“本来还打算多留辛夷与同门师兄师姐一日,既然映山道君已托曛迟道君来接他们了,那我们崔府就不耽误映山道君的事了。”

&ep;&ep;可这时,崔夫人却突然出口打断了崔韬的话。

&ep;&ep;“现在便走?怎么那么早?曛迟道君风尘仆仆走一趟,何况辛夷的师兄师姐都才来,不妨多留一日,让我们崔府尽尽这地主之谊。”

&ep;&ep;她这句话说得突兀,让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ep;&ep;崔韬却看了她一眼,声音重了些:“夫人。”

&ep;&ep;他又转头对张阑清道:“夫人不过是不舍辛夷,为人父母的都是这样,再多给她几天,到时候她也是这番说辞。”

&ep;&ep;张阑清看向了崔辛夷,少女一直微微垂着头,目光好似落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地面上。

&ep;&ep;他最是了解崔辛夷,若是按照她一贯的做法,想要直接走便会顺着崔韬说话,不会是这样默不作声,任由事态发展的姿态。

&ep;&ep;他开口道:“既然夫人不舍,那便多留一日吧。”

&ep;&ep;话音一落,崔辛夷只是抬头看了张阑清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ep;&ep;崔韬愣了一下,但崔辛夷还能继续留一晚,他其实也是高兴的,笑着吩咐道。

&ep;&ep;“来人,将府中最好的客院收拾好,让贵客们入住。”

&ep;&ep;倒是傅其凇和方南书,颇为惊异。他们印象里的小师叔,何曾为旁的不打紧的人或事拖延过,如今还真要领着他们一起住在崔府里。

&ep;&ep;两人都是迷迷糊糊被安排在了崔府里,晚上又开心地在小师妹家里蹭了一顿宴席。

&ep;&ep;崔辛夷早早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府里各处都点上了灯笼的时候,崔夫人却带着提着灯笼的侍女往崔辛夷的院子去了。

&ep;&ep;崔夫人进去的时候,崔辛夷正坐在一旁捧着一本书看,见她来了,立即起身行了个礼。

&ep;&ep;母女常常是世上最亲近的关系,可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间竟是连说什么话题都要在心中反复斟酌。

&ep;&ep;崔辛夷仍是那副沉静的模样,她一向去见崔夫人,都像是走个过场,极少主动说些什么。不过那时候往往有崔寒樱在场,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冷场。

&ep;&ep;崔夫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见着她手里的书,忍不住问道:“辛夷这么晚了还在看书?你看的是什么书?”

&ep;&ep;崔辛夷答道:“是医书。”

&ep;&ep;崔夫人忍不住感概:“辛夷都转修剑道了,对医道还是这么刻苦,怪不得仙客和寒樱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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