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彦看着元征蘸了软膏的手指向他的脸靠近,嫩红色的软膏像姑娘家涂的脂粉,微凉的软膏覆在了他被绳子磨破的唇角上,还能闻到微微淡淡的药香。他的唇角其实都没有什么痛感了,不凑上去看,压根看不出来有甚异常。

&ep;&ep;药膏被一点点的抹干净,元征绽开眉脚,“我的夫人还真是朵娇滴滴的嫩花。”

&ep;&ep;“我不是,我,我没有,本少爷那叫不拘小节…”胡彦才不会承认他有些女里女气,尤其是,他还嫁给了元征这样有大丈夫气概的男人。

&ep;&ep;元征收了小瓷瓶放在两人的枕头底下,大掌把玩着胡彦露在外面的左手没说话。

&ep;&ep;“那个杀人魔的案子审完了?”

&ep;&ep;元征点了点头。

&ep;&ep;胡彦紧张地盯着元征,“是不是那个杀猪的?”

&ep;&ep;元征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是他。”

&ep;&ep;他们把矮刀子抓进了府衙,矮刀子被押进牢房里本还想自杀,被巡逻的狱卒拦下,元征到了衙门,又重新把他押出来审案。

&ep;&ep;元征坐在明镜高悬的三尺公堂上,看着跪在下面,面若死灰的矮刀子,只问了他一句话,跪着不敢抬头的老屠夫便老老实实的招了供。

&ep;&ep;“他的妻子是他爹买来的,有病没钱治,死的早。那几个姑娘家被他先奸后杀,尸体都没留全。”

&ep;&ep;胡彦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抓着元征的大手追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些姑娘的尸首呢?”

&ep;&ep;元征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们在满香阁看到的菜吗?”

&ep;&ep;“都被他给…”胡彦不敢继续往下问了,他手抖的厉害。

&ep;&ep;元征看着胡彦的双眼,不忍心告诉他更多。

&ep;&ep;“我问你,那几句尸体,被你弄到何处去了?”元征坐在太师椅上,公堂之上,鸦雀无声,丢了女儿媳妇的那几户人家忙着奔丧,看热闹的百姓忙着帮忙,只有几个乞丐蹲在公堂外。

&ep;&ep;“杀猪刀,当成猪肉剖了。”矮刀子回答的极其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ep;&ep;“还有呢?都丢到何处去了!”他代替知县一职,为人父母官但凡有一点怜悯之心,都会让台下这个人畜不分的畜生得到姑息。

&ep;&ep;矮刀子依旧平静地趴在地上,“喂猪,烧火,脑子卖给酒楼。”

&ep;&ep;公堂外的乞丐们再也听不下去,纷纷离开了公堂外。公堂上的元征额头青筋暴起,他活了这二十多年,纵使十几岁随父战场杀敌,也未曾见过这样手段凶残,没有半分人性的刽子手。

&ep;&ep;箭令筒里,元征摘出一只木箭,臂端发力,重重往下甩出去,大喝一声“斩立决!”

&ep;&ep;胡彦看着游思的元征,晃了晃他的衣袖,元征这才问他要不要下床。

&ep;&ep;胡彦刚醒过来也不想吃东西,元征索性让人搬了酒菜到后院的凉亭,两夫夫对月当空,吃了少许酒菜,相拥在石墩上看着满院的星辰。

&ep;&ep;正值月令下旬,胡彦脱了外衣,只穿一件笔挺的套衫靠在元征怀里,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和星辰。

&ep;&ep;许是因为喝了几杯酒,他胡乱指着天上的星星,娘亲娘亲的喊着,嘴里吐出的字词都带着酒意。

&ep;&ep;元征收住他的手,“瞎喊什么?娘亲去福音寺祈福了。”

&ep;&ep;胡彦听懂了他的话,转头醉醺醺的反驳道:“唔,那是你的娘亲,不是我的娘亲,我又不是喝着她的奶长大的。”

&ep;&ep;元征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怀里的人若有所思的补充,“唔,好像我也没有喝过我娘亲的奶,都是奶娘把我带大的…”

&ep;&ep;胡彦又要伸手,元征的手掌却禁锢着他,胡彦酒意上头,用力使肘弯向后捣,好看的眉毛也皱起来,“草包胡二,就知道跟我抢东西!”

&ep;&ep;元征气不打一出来,手扭着胡彦的下巴往他这边转,“夫人,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ep;&ep;胡彦的眼睛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想到从前的委屈了,看着在他眼前一个能晃成十个的元征睁大眼睛,“哇!”他猛的站起来,指着元征的鼻子大骂,“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不好好服侍我老爹,到我房间来做什么!本少爷岂是你能染指的!”

&ep;&ep;守在院子园子外面的春香和一众下人听着胡彦在里面胡乱喊叫,再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元征抱着已经睡过去的胡彦出来,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真不知道是被她们王妃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

&ep;&ep;春香打来了热水服侍胡彦,被元征拦在外面,一个人拿着浸了热水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和后背,胡彦喝醉了睡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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