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丁甬连忙抽了鞭子,挂了红缨穗的马跑快了些。

&ep;&ep;下了马车,元征横抱着胡彦径直回了厢房。

&ep;&ep;胡尚等人本欲围过去,元征只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觉得胡尚甚是聒噪,转身不客气的把人赶了回去。

&ep;&ep;胡彦整个人陷在被子里,胡家不比王府,即使铺了锦被,元征依旧觉得会冻着他的娇妻,殊忘了胡彦从小便是在这长大的。

&ep;&ep;丁甬先用手探了探胡彦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状况,又号了脉,心里的不安才放下。

&ep;&ep;“王爷,王妃应当是这几日舟车劳顿,情绪起伏太大所致,还是好好歇息为好。”

&ep;&ep;元征紧锁的眉头听见丁甬这样说也没有展开,只让丁甬出去,顺便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白粥送过来。

&ep;&ep;丁甬出去关上了门,交代了后厨之后又去寻自己的学生们,他们还要从河边带来新的水质样本。

&ep;&ep;胡彦睡了约摸两个时辰才醒过来,朦胧睁开眼,便看到元征单手杵着额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看,黑眸一动不动。

&ep;&ep;他身上使不出什么力气,腰离床铺抬起来不到一半便脱力的躺回去。

&ep;&ep;元征伸手,拇指摁着他的脸颊,一根细长的食指拂在他的侧脸上,细细的薄茧在滑嫩的脸上摩挲着。

&ep;&ep;勾的胡彦脸痒痒心也痒痒,像是一根羽毛挠在脚心,但是他笑不出来。

&ep;&ep;元征的双眸依旧不动,他盯着胡彦一张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愁苦脸,沉沉地开口,“你太累了,多休息。”

&ep;&ep;胡彦后知后觉自己在小河边晕了过去,“管家,走了?”

&ep;&ep;胡彦的声音小小的,却足够让元征听见,理解他的意思。

&ep;&ep;“走了,在天上看着你呢。”

&ep;&ep;胡彦不信他的说法,如果老管家上天了,那他娘是不是也在天上看着他呢?

&ep;&ep;元征端过一旁的瓷碗,熬的粘稠的白粥已经晾了大半个时辰,应该不烫了。

&ep;&ep;他扶着胡彦坐起来,枕头垫在胡彦的身后,两手喂胡彦喝粥。

&ep;&ep;胡彦看到那没有滋味的白粥抵制的很,他紧皱眉毛,双手把瓷碗往自己胸外推,“不好吃。”

&ep;&ep;“丁甬说了,你必须吃。”元征扯谎扯的面不改色,挖了一勺粥便要往胡彦嘴里塞。

&ep;&ep;胡彦听了这是大夫的建议,只好张嘴。

&ep;&ep;元征一大勺子白粥全部送进了他的嘴里,一些白粥险些从他嘴角流出来。

&ep;&ep;也不知道后厨怎么给他准备了这么大的碗,胡彦喝了几大勺就实在喝不下去了,他都习惯在王府用小碗喝粥了。

&ep;&ep;元征才不会管这么多,又一大勺子送进去,胡彦捂着嘴低呼了一声,他连忙放下勺子紧张闻到:“怎么?”

&ep;&ep;胡彦捂着嘴朝他皱眉,“唔,烫!”

&ep;&ep;元征低头又拿勺子搅了搅底下的粥,这粥熬了没多久,怎的还烫嘴。

&ep;&ep;胡彦捂着嘴看着元征苦大仇深的样子偷笑,被元征一抬头就发现了。

&ep;&ep;“好啊,你还敢骗我了是不是……”看来软的不行,只能用硬的了,元征丢了勺子,直接用碗喂胡彦。

&ep;&ep;胡彦在心里一会儿骂元征没有良心,一会儿痛恨自己段位不够。

&ep;&ep;然而,状况却没有因此好转,第二天一大早,还在元征怀抱里的胡彦便开始说胡话。

&ep;&ep;元征睡醒了,看着还在噩梦中挣扎的胡彦,脸色带着不一样的红,再探探额头,胡彦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脚底。

&ep;&ep;不多时,在门口站岗的随从急忙忙地来敲门,说是从其他县传来了信,那害死人的瘟疫在其他县扩散开了。

&ep;&ep;元征让随从先去按丁甬的办法给其他县的百姓治病和消毒,又让人喊了丁甬来。

&ep;&ep;丁大夫一把半老的骨头也经不起这几天的折腾,得到下人找他的消息心间一刻有些上不来气。

&ep;&ep;胡彦的脸烧的酡红,丁甬看见他的时候便在心里暗自感叹大事不妙。

&ep;&ep;果然,昨天还好好的,今天。额头烫的都能做熟汤面了。

&ep;&ep;元征游走在暴躁的边缘,:拍了拍床沿,“到底怎么回事!”

&ep;&ep;他的娇妻躺在床上像是染了病,他的百姓现在不知道因为这个瘟疫死了多少,他却束手无策,这种入赘深渊又不能自救的感觉,让元征感到窒息。

&ep;&ep;丁甬昨天刚检查了清水河的水样,银针已经测不出毒来。怎的王妃又病倒了。

&ep;&ep;况且,目前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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