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记得让沉月与落雁给我多烧些纸钱,若是我父……”
&ep;&ep;“你身上的血,是我的。”
&ep;&ep;“……”父亲与阿兄这几个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ep;&ep;气氛忽而僵滞,虞锦呆滞一瞬,低头擦了擦衣裳,果然是蹭上的血迹。
&ep;&ep;且方才悲从心来没细究,此刻才发觉她捂住的“伤处”并未有疼痛感?
&ep;&ep;再抬眸去看沈却掌心被缰绳勒出的血痕……
&ep;&ep;良久沉寂。
&ep;&ep;虞锦尴尬之余,还有几分后怕。
&ep;&ep;刚才方寸大乱,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父亲与阿兄,离暴露仅一步之遥。
&ep;&ep;好险!
&ep;&ep;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想来是侍卫到了。
&ep;&ep;沈却起身道:“走吧。”
&ep;&ep;“喔……”
&ep;&ep;许是短短时间经历了大悲大喜,虞锦尚未站稳,便直直晕了过去。
&ep;&ep;沈却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他稍顿片刻,弯腰将人抱起来。
&ep;&ep;姑娘脸上泪痕未干,眼睫也该挂着细小的泪珠,闭上眼时十足娴静,也十足可怜。
&ep;&ep;这样一张脸,确实很难不让人生出怜惜之情。
&ep;&ep;可偏偏,这么怕死还非要逞英雄。他们虞家的人,有本事的胆大,没本事的胆也大。
&ep;&ep;也不知虞广江曾经是如何为他这个女儿筹谋的,她这样的人,只怕要造一座象牙宫殿藏起来,才能保她一身无虞。
&ep;&ep;不过虞广江这个爱女如命的性子,倒是极有可能。
&ep;&ep;忽然,“吁——”
&ep;&ep;一声惊啼响起,男人神色淡淡地走过去。
&ep;&ep;侍卫从马上下来,见他们王爷左手淌着血珠,正一滴一滴往下落,忙上前要接过虞锦:“王爷,您受伤了。”
&ep;&ep;沈却侧身避开,“不必。”他带着人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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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夜色压城,街巷灯笼高挂,湖泊熠熠生辉。
&ep;&ep;虞锦被抱回画舫时,可算是将沉溪与落雁吓得腿软,好在实则并无大碍,不过是昏睡过去罢了。
&ep;&ep;沉溪听闻今日之事后心惊胆颤,生怕虞锦身上有伤,便唤来落雁替她擦拭身子。
&ep;&ep;这胳膊、大腿皆有一些淤青,许是跳马时嗑的,不过颜色很浅,看着倒是无甚大碍。
&ep;&ep;但腰窝那两处青痕却很是触目惊心,青得泛紫,且指痕明显。
&ep;&ep;落雁与沉溪互瞧一眼,便将今日在州府之事和盘托出。
&ep;&ep;再加之她上回在王爷房中的亲眼所见,落雁绘声绘色,就连素来稳重的沉溪都信了三分。
&ep;&ep;沉溪轻拍她一下,道:“回府之后可莫要胡传,小心坏了姑娘的名声,不过无论如何,咱们尽心伺候便是了。”
&ep;&ep;落雁深觉有理,连连点头。
&ep;&ep;一番折腾后,两个丫鬟掩好被褥便各自卧了榻。沉溪起夜时进房中瞧了眼,见虞锦的被褥被掀到了床下,她正重新盖上,却忽觉虞锦面色过于红润,她伸手一碰,烫得吓人。
&ep;&ep;沉溪猛地缩回手,心下一急,转而去拍元钰清的房门:“元先生,元先生!”
&ep;&ep;另一边,沈却执笔的手一顿,推门出去,道:“怎么了。”
&ep;&ep;沉溪忙福身,道:“奴婢深夜喧哗,请王爷恕罪,实在是姑娘高热不退,眼下宵禁,只好劳烦元先生。”
&ep;&ep;话落,元钰清提着药匣出来。
&ep;&ep;他捏了捏眉心,也不知是这虞姑娘命不好,还是他命不好,这短短时日,他可没少给她诊脉开药。
&ep;&ep;沈却并未跟上前,毕竟发热这种小病难不倒元钰清,他继而执笔誉写原州事宜以报圣上。
&ep;&ep;这一写,便是半个时辰过去。
&ep;&ep;湖泊对岸传来“噹”地一声响,是丑时了。
&ep;&ep;男人疲惫地揉了揉额心,推开窗,却见正下手的窗子还透着薄弱的光。
&ep;&ep;须臾,他推开虞锦的屋门,却见沉溪与落雁团团围在床榻边。
&ep;&ep;沈却皱眉,道:“怎么回事?”
&ep;&ep;沉溪捧着药盏,颇为难道:“奴婢喂不进药……”
&ep;&ep;沈却看向床榻上的人,思忖半响,接过沉溪手中的药。
&ep;&ep;沉溪与落雁互望一眼,纷纷起身让开。
&ep;&ep;沈却坐在床头,一手撑住她的后脖颈,强行将人支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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