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像是年久的纸张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微微泛黄,仿佛是隔着古铜色镜子观看的戏幕一样。

&ep;&ep;“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ep;&ep;说话之人是街边一间酒楼的老板,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体态微胖,嗓门大的骇人。

&ep;&ep;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四五个家丁蜂拥而至,将一个年轻男子推搡到酒楼门外,然后便是拳打脚踢。

&ep;&ep;“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

&ep;&ep;那年轻男子正是苏凌悠,此刻的他衣衫褴褛,原本怀中抱着的酒瓮早就摔得四分五裂,在一众人的围攻下根本无力反抗,只得用双手牢牢的护住脑袋。

&ep;&ep;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围了不少,只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想来那老板平日里也是凶神恶煞的,所以大家都有些惧怕。

&ep;&ep;眼看着苏凌悠就要支持不住,这时,嗒嗒的马蹄声传来,几个身着劲装的男子勒马在酒楼前停下,大家诧异的看向他们,自觉的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ep;&ep;“住手!”

&ep;&ep;为首的男子剑眉星目,头发一丝不苟的全都束起,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

&ep;&ep;“怎么着,还想多管闲事?”老板挥挥手让家丁停了下来,他几步走到男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穿的倒是不错,不过看你这模样,也不过是个奴才,你主子是谁啊,知不知道这里是我……”

&ep;&ep;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面前寒光一闪,一柄软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p;&ep;顿时惊呼声四起,老板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刚才那股嚣张的气势全然不见了踪影。

&ep;&ep;“这个人我要带走。”男子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撤回了手中的剑。他回头看向后面的仆从,仆从知会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袋子,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ep;&ep;“这是他欠你的酒钱。”说着,他把袋子丢到老板手里,然后上前仔细看了看苏凌悠的伤势。

&ep;&ep;谁料苏凌悠竟然还有些意识,他推开男子的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不顾头上的伤,踉踉跄跄的走到摔碎的酒瓮前,“真是可惜了一坛好酒啊。”

&ep;&ep;他拾起一块碎片,将上面残余的酒水仰头饮尽,“好酒啊!”

&ep;&ep;他自顾自的叹着,完全不去顾及旁人的眼光。

&ep;&ep;☆、第四章

&ep;&ep;为首男子眉头微皱,神色不悦的看着他,“带走!”他低声吩咐,随即两名仆从上前,一人架着一边,将他直接丢到了马背上。

&ep;&ep;男子也翻身上马,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带着一队人绝尘而去。

&ep;&ep;老板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颤巍巍的打开袋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ep;&ep;里面装着的,竟是满满的一袋金沙……

&ep;&ep;随即光影飞逝,一切犹如走马灯一般交替变换,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成了一处宅院。

&ep;&ep;小院内怪石假山林立,一弯清泉蜿蜒而过,传来淙淙的声响。

&ep;&ep;假山旁,一女子亭亭而立。同样是一身劲装,头发极其简洁的束在脑后,以黑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凛冽中带着一丝威严。

&ep;&ep;“家主,人已带到。”说话之人是刚才街上那名劲装男子,此刻,正恭敬的低着头,单膝跪在女子身前。

&ep;&ep;女子点点头,思忖了片刻,道:“鸣晔,你做的不错,把人带过来吧。”

&ep;&ep;“可他还未酒醒。”

&ep;&ep;“你把他安置在哪里,带我过去。”

&ep;&ep;鸣晔的身周突然散出了迫人的杀气,手掌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他对苏凌悠,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ep;&ep;见他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女子的神色也渐渐冷了下来,“鸣晔,别再做多余的事。我意已决,况且苏家需要他。”

&ep;&ep;说完,她直接越过了鸣晔,沿着园中的小路,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在视野中。

&ep;&ep;卧房内,薄纱轻幔层层叠叠,清一色的紫檀木桌椅,桌上兽脚香炉青烟缭绕,想来是为苏凌悠点了些安神的香丸。

&ep;&ep;而他此刻正躺在床上,丫鬟早早就为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头上的伤也仔细的包扎好。

&ep;&ep;女子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他,神色复杂的很。

&ep;&ep;整整一个下午,苏凌悠都在沉沉的睡着,而那女子就一直坐在床尾,背倚着软枕,似乎是要等他醒来。

&ep;&ep;日渐西斜,直到傍晚时分,苏凌悠才慢慢的有了点意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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