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到没有,现在我是第一位了,还麻烦道长给我算上一算。”

&ep;&ep;韩泽对晚生还算是恭敬,只是手中的折扇摇个不停,依旧是一副世家公子的得意模样。

&ep;&ep;晚生暗叹一声,抬眼看向韩泽,过了片刻,缓缓道:“这位公子命格超然,乃是文曲仙君下凡,此等命格……”晚生连连摇头,“天机之事,贫道不敢妄言。”

&ep;&ep;一听到文曲仙君四个字,韩泽喜上眉梢,但在道长面前,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张扬,只好轻咳一声,压制住内心的喜悦。

&ep;&ep;“家父听闻道长您开过天眼,并能知晓前世今生,所以想请您过府一叙。”

&ep;&ep;韩泽说的客气,但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子不容拒绝的意思,晚生听的浑身一颤,当下出了一身冷汗。

&ep;&ep;完了完了,这次可要栽在这里了。

&ep;&ep;花菱也有点心慌,这种时候她一向是没什么主意,全听晚生的话。可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意思当面询问,一时间心里慌的厉害。

&ep;&ep;“既然韩太守盛情相邀,贫道哪有不遵之理。”晚生缓缓起身,转身对花菱说道:“我随韩公子走一遭,你先自己回去吧。我不在时,早午修行莫要偷懒。”

&ep;&ep;花菱听懂了他的意思,朝他恭敬一揖,“是,弟子谨记。”

&ep;&ep;太守府坐落在城南,门口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威严肃穆,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与周围略显破落的环境相比,显得格外惹眼。

&ep;&ep;一路上,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看的晚生啧啧称奇。

&ep;&ep;不愧是一方太守的府邸,住在这里简直快活似神仙。

&ep;&ep;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天水郡地处边陲,连年赋税繁重民不聊生,这几日他和花菱已经把这里走了一遍,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而这太守府修建的如此气势恢宏,也不知韩太守每年抽掉了赋税的几成,朝廷的那些拨款是不是全都进到了韩太守的钱袋。

&ep;&ep;唉……

&ep;&ep;晚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ep;&ep;“道长?”韩泽张口询问,“道长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的?”

&ep;&ep;“没有没有。”晚生吓了一跳,为刚才的失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幸好他脑子转的足够快,言道:“这府宅气势恢宏,无论是亭楼方位还是流水走向,均可称得上名家手笔,其中蕴含的五行之卦更是世间罕有,可保子孙万年之福。”

&ep;&ep;“这府宅本是前任太守所留,父亲到此任职后,又进行了一番改建。”

&ep;&ep;晚生眉头微蹙,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韩太守真乃天赋异禀,若行修仙之法,我等只能望其项背而已。”

&ep;&ep;韩泽暗暗得意,真没想到自己的老爹还有这等本事,而他自己本是文曲仙君下凡,若再继承了老爹的资质,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ep;&ep;正厅内,韩太守早早候在了那里。

&ep;&ep;晚生刚一落座,婢女便呈上了一盏清茶。他端起茶盏,轻轻拂去浮在上面的嫩芽,轻呷一口只觉甘芳沁人,晚生有些不舍,一口清茶润喉后,又偷偷的呷了一口。

&ep;&ep;晚生这几日的事迹早就被人上报给了韩太守,趁着他喝茶的工夫,韩泽又将刚才路上的事情说与韩太守听,好歹是身为一方太守,宠辱不惊的功力要比韩泽强的多,除了眼角挤出的皱纹外,竟看不出半点的欢喜。

&ep;&ep;“听闻道长曾做客京城湘王府?”

&ep;&ep;晚生故作镇静的点点头。

&ep;&ep;“我这人向来尊仙重道,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世外高人,今日得见道长实乃幸事,还请道长在这里小住几日,为我点拨一二。”

&ep;&ep;晚生做的本就是坑蒙拐骗的行当,一直打心底里惧怕官家,虽说现在表面上装的心如止水,可脑袋里早就乱作了一团。

&ep;&ep;他不敢与韩太守正面顶撞,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ep;&ep;韩太守命下人给他准备了一间府内最好的上房,清一色的黄花梨木桌椅,就连床幔都是由上好的桑丝织成,更别提特意为他准备的晚膳。

&ep;&ep;晚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丰盛的菜肴,他借口不喜用膳时有旁人在侧,等到下人退下后,风卷残云一般,眨眼的工夫,桌上的山珍海味全都收在了他的肚子里。

&ep;&ep;除了那一盘装点精致的云片桂花糕。

&ep;&ep;没想到在这极北之地还能看到江南的糕点。

&ep;&ep;在他的印象里,花菱最喜欢吃这些江南的糕点,只是一别江南四五载,花菱总吵着想要回去,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ep;&ep;晚生从袖中拿出一块干净的巾帕,将那一盘糕点仔细包好,小心翼翼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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