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子,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ep;&ep;没料到她会如此发问,主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ep;&ep;“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想过热情助人之类的,但来到镜花楼的人和我的情况是一样的,即便我现在不记得上一世的事,但是……”九儿有些纠结,不太明白该如何措辞表达,“换位思考一下的话,我很想帮他们,或者说我心里也可能想着自己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也想别人来帮帮我吧。”

&ep;&ep;那个能帮她的人就在眼前,只是二人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也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ep;&ep;主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九儿觉得刚才可能说错了话,急忙辩解道:“主子你看,当初说好的,我一直留在这里帮工,慕展云怎么说也算是上门的客人,客人提出的要求,我们肯定要尽量完成哈。”

&ep;&ep;“不用再说了。”

&ep;&ep;主子又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口吻,当九儿以为请求无望的时候,却又听他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p;&ep;☆、第四十七章

&ep;&ep;“阁主,这是新送来的。”

&ep;&ep;昏暗的书房内,一年轻男子斜倚着身子,略显不雅的坐在书案后。他眉头紧促,不耐烦的问道:“怎么又来?这个月都是第几次了。”

&ep;&ep;管家尴尬的笑笑,“没办法,三小姐说这个月的生意格外好,就烦劳阁主多辛苦一些。”他把手中的信放在桌上,恭敬道:“还望阁主提早进行准备。”

&ep;&ep;“不就是杀人,有什么好准备的。”

&ep;&ep;似乎这已经是一种常态,管家对他这种态度倒是见怪不怪,之后又简单的叮嘱了几句,便转身退下。

&ep;&ep;“真是麻烦啊。”男子略显不满的撕开信封,抽出信纸瞧了几眼,无奈的勾勾嘴角,似不屑、似嘲讽:“那女人真是什么样的活儿都敢接。”

&ep;&ep;他记牢了信上的内容,伸手将它送到了烛火上,不消片刻的功夫,那薄薄的信纸便燃成了一撮灰烬。

&ep;&ep;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儿,他浑不在意的活动活动手腕,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也罢,什么活儿都无所谓,有什么人是我慕展云不敢杀的,又有什么人是我慕展云杀不得的。”

&ep;&ep;……

&ep;&ep;弦月高悬,一暗影在屋檐瓦房上飞快的掠过,转眼间,便落在了水榭旁的榕树上。

&ep;&ep;水榭中烛光摇曳,笼着一层柔柔的光晕。一人对月独酌,正是他要暗杀的目标。

&ep;&ep;白朝然,江湖中有名的无双公子,虽生在帮派之中,却丝毫不见戾气,平日里待人谦和有礼,不过可惜的是,此人司文却不通武学,除了吟风弄月之外,似乎别无它用。

&ep;&ep;慕展云在脑中简单的回忆了一下有关白朝然的事,想到底也不知是谁如此恨他,竟找到赤月堂出高价请人暗杀。

&ep;&ep;不过那不是他要思考的事情,他是杀手,只需奉命行事,无论是老弱妇孺还是青年壮汉,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ep;&ep;都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ep;&ep;慕展云潜伏片刻,待他探明了周围并无人妨碍,正要出手,却突然发现一丝异样。

&ep;&ep;似乎又有人来了。

&ep;&ep;那人落在水榭的另一侧,跟他一样潜伏进了夜色。

&ep;&ep;他眼眸微眯,死死的盯着那团暗影,戒备的拿出一枚银针扣在指尖,蓄势待发。

&ep;&ep;慕展云不敢松懈,对于杀手来说,有时一瞬间的失误便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ep;&ep;突然间,那人似乎动了动,下一刻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脚下的树枝被他齐齐踩断,紧接着咣当一声,整个人从树上折了下来。

&ep;&ep;白朝然着实吓得不轻,他未曾想到戒备森严的府里居然闯进了陌生人,而且他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对晶亮的眸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过来喝茶的。

&ep;&ep;他连连后退几步,颤着双手指向来人,惊恐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府宅?”

&ep;&ep;“不好意思啊。”那人嗓音稚嫩,听起来像个年幼的少女,她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连连解释道:“我只是想趁着夜色无人练练轻功罢了,谁想迷了路,我不是坏人,我发誓,真的。”

&ep;&ep;“那为何穿着夜行衣,还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窥视。”

&ep;&ep;“江湖侠客不都是这样的嘛……”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至于为何躲在树上……我走累了想歇歇,谁知道这里居然有人,本来是怕被误会想等你走了再离开,结果那树枝也太细了些,踩两脚就折了。”

&ep;&ep;她不停的抱怨,明明是她学艺不精,却像是他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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