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玄昭暗觉连祎善解人意,继续道:“今日耽搁了祭祀天地,你我需另择良日再去一次。”

&ep;&ep;“不如我们现在便去吧?”连祎闻言强声道。

&ep;&ep;玄昭歪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可,先换了衣裳随我进宫,不然回来的时辰该太晚了。”

&ep;&ep;连祎自知方才太心急,表现得太奇怪,强自镇定下来,闻言心道:晚了好啊,越晚越好啊!

&ep;&ep;玄昭道:“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更衣。”

&ep;&ep;连祎连忙起身,抱起衣袍躲进屏风,道:“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好。”

&ep;&ep;玄昭盯着屏风看了看,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一声。

&ep;&ep;连祎生怕玄昭一个把持不住冲进来,不过好在这玄大阎罗不似急色之人。

&ep;&ep;一身颇为繁复的王妃正袍简直麻烦,连祎自己一个人折腾许久,直到玄昭在外面道:“若不好意思叫下人,我帮你也可。”

&ep;&ep;连祎费劲穿好,调整了下细节,闻言一翻白眼,心道:大哥,你帮我,我就好意思吗?

&ep;&ep;“我好了。”连祎折腾了一身汗,先往外探了个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ep;&ep;玄昭忍不住对着连祎从头到脚放了遍光,连祎只能装作没看到一样装模作样整理。

&ep;&ep;片刻后,连祎实在忍无可忍,“王爷?”

&ep;&ep;玄昭回神道:“你似乎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ep;&ep;连祎问:“哪里不一样?”

&ep;&ep;玄昭走到连祎身前,向他的脸靠近道:“你与我第一次见你时,一模一样,感觉也一样。可传闻中说你,是个高手,可今日我发觉,你似乎并无内力,手掌细腻,不像个练武之人。”

&ep;&ep;连祎心中一震,“传闻哪当得真?”

&ep;&ep;“哦?”玄昭拉起他的手,仔细地瞧着,却不再纠缠:“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ep;&ep;皇城某府的大书房内,一个左脸上长了颗黑痣的老头,坐在椅子上对对面椅子上的人道:“何家主这是何意?”

&ep;&ep;这位何家主道:“没别的意思,只是玄昭必须得死。”

&ep;&ep;“杀掉连钰,岂不是更容易?”老头身体向前倾,似乎想与何家主争论一番。

&ep;&ep;何家主却悠哉悠哉道:“杀她可不容易,连家的翻云剑,你以为好接呢?”

&ep;&ep;老头对何家主的态度甚是不满,“那你以为那玄昭是好杀的?更何况,皇座上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ep;&ep;“总之,必须至少死一个。”何家主道。

&ep;&ep;老头道:“我听说,皇上有意要让连家那位公子帮玄昭做事,他不是手无寸铁吗?”

&ep;&ep;何家主否定道:“不可!他还动不得!”

&ep;&ep;“为何?”老头问。

&ep;&ep;何家主答:“这你别管。”

&ep;&ep;老头立时气得黑痣上的毛迎风直颤。

&ep;&ep;何家主起身要走,又突然顿住,“玊先生要亲自来。”

&ep;&ep;老头闻言,惊得痣上毛似乎要掉下来,“什么!他究竟是何人?”

&ep;&ep;何家主走到门口,“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ep;&ep;“……”

&ep;&ep;“新婚之夜,被朕叫进宫,旸煦需要什么补偿吗?”御书房内,年轻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慢悠悠问。

&ep;&ep;玄昭恭敬道:“臣不敢。”

&ep;&ep;皇帝转头看向连祎,“那,弟妹呢?”

&ep;&ep;连祎茫然无措的看了看玄昭,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皇帝,“臣……臣妾不需要补偿。”

&ep;&ep;玄珝哈哈一笑,道:“莫怕。往后,便是自家人。没外人的时候,与旸煦一样,唤我皇兄便是。好了,说正事吧,早些说完,你们也能早些回去。”

&ep;&ep;连祎紧张地捏了捏手心,心道:陛下,您慢慢说,不急,一点也不急。

&ep;&ep;皇帝道:“皇叔请旨清修,将亲王位传给你,朕答应了。他也是该好好歇歇了。”

&ep;&ep;玄昭悄悄拍了连祎的后背一下,权当安抚。然后上前一步对皇帝道:“一切听从陛下安排。陛下,今日刺客似是江湖杀手,训练有素,臣等虽早有防备却未能留住活口。”

&ep;&ep;皇帝缓缓点点头,“心中可有怀疑?”

&ep;&ep;玄昭道:“臣只能确定不是仇杀。”

&ep;&ep;皇帝皱了皱眉,问向连祎:“弟妹是江湖世家出身,可有想法?”

&ep;&ep;连祎正紧张兮兮地听他二人你来我往,突然问到他,稍微一愣,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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