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带着晕晕乎乎的二胡声和浓重到无法呼吸的鼻塞,踩在云端似的跟着anna下了楼。
&ep;&ep;临近年底,即使是高冷端庄的商务酒店,也装饰上了圣诞元素。应隐穿过挂有绿色圣诞结和彩灯的前台,在anna推开玻璃门的下一秒,看到了站在迈巴赫车门边的男人。
&ep;&ep;德意志晚七点,城市夜灯斑斓闪烁,浓郁冬夜中,霓虹色温柔地铺陈,商邵沾染风霜,正靠在车门边,拢手点一支烟。
&ep;&ep;应隐中午一心陷在激烈的心跳中,没顾得上看他今天穿什么,现在脚步蓦地顿住了,看清了他的马甲西装和大衣,黑色的,笔挺,但令人觉得温柔。一股深沉的矜贵。
&ep;&ep;细白的雪落在他肩头与袖口,他是挽着胳膊的,一指拢着火,一指按着火机,臂弯里一捧热烈的鲜花。
&ep;&ep;点烟时分明漫不经心,看到应隐出现在视线内,他才稍稍站直。白色烟雾在指尖缭绕开来,隔着转动的旋转门和起落的乘客,商邵对她笑了笑。
&ep;&ep;人已经走到这了,万万不可能再扭头回去。应隐一步三迟疑,但还是陷进他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