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的太子爷!”

&ep;&ep;“那我算什么啊,我是什么啊?”

&ep;&ep;她声音哽咽,眼泪断了线,唰唰往下掉,糊了一张面,瞧不清人,口中却不服软:“爹地,你明知道他进出我房间,明知他做了什么您也全当不知,就是想借着我这个挡箭牌、假千金,顺理成章让他上位。”

&ep;&ep;舒窈声音尖厉,口中如连珠炮弹,一个接一个字似刀又似箭,刀刀往他身上砍,箭箭往他心头扎,“挡箭牌”叁个字更是恶狠狠当头棒喝,打得舒窈眼冒金星,目光里隐隐发黑。

&ep;&ep;舒窈等着他回答,等得浑身发抖,她近乎希翼地望着舒龙,如同李行看着她离去的目光。

&ep;&ep;她有多希望爹地能说一句否认的话,否认她不是他孩子,哪怕与李行乱伦,也不要来历不明。

&ep;&ep;哪知舒龙深吸几口气,手杖重重一杵杖:“囡囡!白养你这么大,真是越大越不听话,有你怎么和爹地说话的?”

&ep;&ep;希望碎成渣,化成灰,她视线好似雨雾朦胧,哗啦啦不止。

&ep;&ep;“爹地。”舒窈眼角淌着泪,唇角抿着笑,咬紧牙关。

&ep;&ep;委屈、嫉妒、不甘、不分先后地从她心头冒了出来,将她理智淹没:“好一个爹地,您当过我是你女儿吗!”

&ep;&ep;话已说明,她也不甘示弱,一番话不过脑:“反正您心里只有李行才是你儿子,我到底算个什么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鸠占鹊巢这么久,是不是一定要让我听话乖乖让位才对!”

&ep;&ep;“野个屁!”舒龙气得骂一句脏话,他面色涨红,话说得急,上气不接下气:“谁敢讲你是野种我斩谁,我舒龙这辈子只认一个女儿,那就是你!”

&ep;&ep;舒窈愣愣地,说不出话,只有泪水止不住淌。

&ep;&ep;舒龙长喘几口气,面红耳赤,他一下扔下拐杖,中午落地,砰地一声,吓得舒窈肩膀一抖,小声抽泣起来。

&ep;&ep;良久,舒龙眉目深重,长叹一声:“不管谁是我亲生仔,囡囡,我只有你一个乖女。你可以认为我袒护阿行,但在我心底,于我而言,你才是我疼爱十多年的女儿,阿行从来没越过你半分。

&ep;&ep;“阿行,于他…我心中有愧,我待他好也是想尽全力补偿于他,若让我赶他出门…是我对不起他太多,我做不到。&ep;”舒龙深深看舒窈一眼,他起步踱步,背过身,负手而立。

&ep;&ep;舒窈看不清舒龙的表情,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无奈与痛苦:“自他来后,是我一碗水未端平,难免纵容了他恶性,你要怨我也是应当的,要是你真不中意他,爹地不会再让他见到你,打扰你。”

&ep;&ep;“为什么……”舒窈倒在沙发里,心中有几分酸涩,伴着隐隐痛意,她唇瓣动几下:“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ep;&ep;为什么不是亲生的…还能对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