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整个医院走廊回荡着洛卡卡歇斯底里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听见了洛卡卡的话,一直呈直线的心电图突然就有了起伏,医生呼出一口气,终于抢救回来了,要是纪大公子死在手里,他这辈子的医生生涯估计就到头了。
&ep;&ep;一脸疲惫地走出去,医生摘掉口罩,显得如释重负:“目前病人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不过在重症监护室休养几天估计就转普通病房了。”
&ep;&ep;“谢谢!谢谢!”董丽雅激动地道谢,让医生有点受宠若惊,倒是纪凌面色缓和地道了谢,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洛卡卡的身上,皱起眉头。
&ep;&ep;“没死么?”洛卡卡看向抢救室,柳眉轻挑,“生命力还真顽强啊。”看着皱眉的纪凌,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愉快起来,“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呢。下次我可就不只是两刀了呦。”
&ep;&ep;“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董丽雅浑身发抖,根本骂不出什么其他的字眼,她不是泼妇,可是现在她很想当泼妇狠狠地骂眼前的这个女孩。
&ep;&ep;“既然他没死,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他康复的时候通知我,我好来看望他。”洛卡卡故意咬重“看望”这两个字,然后轻声笑着和苏半夏离开。
&ep;&ep;她们走得那么潇洒,甚至连苏城一都些许不悦。可是在他们看不见的转角,洛卡卡却捂住胸口,大滴的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混着脸上的泪水,看上去整个人狼狈地不行。
&ep;&ep;“卡卡”苏半夏心疼地叫道,她知道刚才的那些狠话都是假的,都只是她用来伤害纪凌的借口,可是却用了纪初浩做挡箭牌。她爱他,却需要不停地伤害他。这样的痛,苏半夏知道,会让人疼地觉得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
&ep;&ep;“半夏我好难受”洛卡卡泣声,“只要纪凌活着一天,我都没有办法不去恨纪初浩,不去伤害他可是,就算伤害了他,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痛,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ep;&ep;“卡卡,我们不去想这个好不好?回去休息一下,总会有解决办法的。”苏半夏搂住瘦弱地只剩下一堆骨头的洛卡卡,轻声安慰。
&ep;&ep;“不,我不想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爸妈躺在停尸房的样子,然后我手上都是鲜血,纪初浩就在旁边看着我笑”洛卡卡痛苦地抱住头,最近她从来没有睡熟过,只要一睡觉就是那么血淋淋的画面。是她害死了爸妈,她应该下地狱的。
&ep;&ep;“我很坏对不对?害的纪初浩躺在抢救室里。我很贱对不对?明知道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听见医生说他没事了我还是很高兴,半夏,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洛卡卡在苏半夏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ep;&ep;“卡卡,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们离开这儿,忘记这里的一切事情,这样就好了。”苏半夏轻抚洛卡卡的后背,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的爱情,有过刻骨铭心的甜蜜,一旦摧毁,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那些回忆,就像是一把尖刀,隐藏在心脏的阴暗处,时时刻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扎你一刀。有时候,太过甜蜜的爱情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让人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ep;&ep;冷清音从单远泽的律师那里无意中听见改遗嘱的事,她顿觉奇怪。他们只有一个儿子,遗产毫无疑问是单郁助的,怎么会突然想要改遗嘱呢?三番几次地旁敲侧击,律师都三缄其口。张律师也感到异常奇怪,怎么改遗嘱的事情会让冷清音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难缠,当时他以为单董事长改遗嘱的事是和冷清音商量过的,可是现在看来,单董事长应该是外面有种子了,所以才想要分一部分财产给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ep;&ep;律师不肯开口,冷清音有的是办法。凭她的地位,想要一个在单氏工作的人说一些事情实在是太容易了。
&ep;&ep;当她拿到那张修改过的遗嘱,她目眦欲裂。竟然想要分10%的公司股份给苏半夏?她是他什么人?难道?苏半夏勾引单郁助无望,竟然看上了单远泽么?不,不对,这不可能!冷清音有些烦躁地将复印的遗嘱扔在一边,单手支住脑袋。她需要知道真相。
&ep;&ep;连着几天派人跟踪单远泽,居然发现他频频去一家矮小的房子,查了一下,那间屋子竟然就是苏半夏的住处!奇怪的是,他每次都只是在门口停一下,并不进去,只要一有人从里面的出来,他就立刻离开。这样奇怪的行为更让冷清音摸不着头脑。直到有一天晚上,她进入单远泽的房间,第一次开始翻查她的抽屉。女人是天生的侦察者,何况要对付一个对她并没有防范心的男人就更得心应手。单远泽的抽屉从来都不加锁,他对冷清音的信任直到现在都让她感动。可是现在她却要利用这份信任,去窥探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ep;&ep;当她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到那份dna鉴定报告,看着上面写着:经鉴定,被测人苏半夏与被测人单远泽在医学上有直系亲属关系,认定为父女。
&ep;&ep;父女?呵,他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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