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初浩没有和单郁助说他最近天天去夜总会是为了找苏半夏,有些消息他想确定了以后才和他说。只不过接连的几天蹲点,他都没有收获,他去问服务员,问她们这里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苏半夏的服务员,她们都说没有,纪初浩也逐渐灰了心,以为当初看见的的确不是苏半夏,而是一个相似的人而已,是啊,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有,怎么会没有相似的人呢。

&ep;&ep;苏半夏在家里待了几天,并没有去上班,她知道,纪初浩一定会去调查暗夜,而且会在那边守着,她已经趁着这几天收拾好了东西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单郁助和纪初浩都来到了这儿拓展业务,那么她和洛卡卡就不得不离开了,待在一个地方,虽然城市够大,但也不代表没有碰见的机会,她不能冒这个险。

&ep;&ep;当快要离开的那一天晚上,她猜想纪初浩应该把调查方向转到了其他地方,便去了暗夜,在确定今天的客人里面没有纪初浩后,才找到老板说要辞职的事情。暗夜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他一直挺喜欢苏半夏的,觉得这个小姑娘弹得一手好琴,而且为人也低调,不和客人闹事,因此再三挽留,苏半夏也舍不得这份工作,但是她不得不走。老板劝不过,只得作罢,只说今天再登台最后一次,因为今天有客人点她唱歌。老板挽留也有他的私心,苏半夏的钢琴和歌声在客人里有好口碑,不少人来这儿就只是喝着鸡尾酒静静地听她弹钢琴,兴致好了也点一首歌让她唱,给的小费自然也不少。这点对老板和苏半夏来说是双赢的事情。

&ep;&ep;苏半夏顾念到老板对她一直都不错,挺照顾她的,有时候卡卡有事,请假也都是说句话就成,所以也就答应了老板。

&ep;&ep;黎亚修从包厢里走出来透透气,有时候,长时间地玩乐会让人感到一种空虚,是一种精神上的空虚,就好象书上说的,狂欢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群人的寂寞。而他,就已经狂欢了二十多年,也就是说,他寂寞了二十多年。

&ep;&ep;想到这儿,黎亚修嗤笑一声,叼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抽烟很有水平,能把烟圈吐得颇具艺术感,像一个一个的圈圈,一层层地扩大。他望着那些烟圈,陷入沉思。他的确寂寞了二十多年,他的生命只有在商业场上才会显得有活力,而他仿佛就是为了商业斗争而生,他的父亲一生都在不停地争斗,而且告诉他,只有强者才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打败最强的人,成为世界第一,才能活得幸福,而他一直都在往这个目标前进。因此,他斗跨法国最著名的公司,然后回国想要打败三大家族,他的父亲,就是在和单家之间的商业斗争中不堪被单远泽打败的耻辱跳楼自杀的,这一点,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就算是最有名的私家侦探也不会查到蛛丝马迹。可以说,他这一生,注定要成为报复的牺牲品。可是他甘愿。因为他不知道他除了会商业斗争还会什么。

&ep;&ep;香烟已经快要燃完,可是黎亚修仿佛没有从回忆中出来,火星便烫到了他的手指,他吃痛,连忙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又点起了另一根烟。他现在突然不想回包房了,突然害怕了吵闹的地方,于是便走到了三楼,听老板说,那边是雅座,给想清静的人听音乐的。

&ep;&ep;当他看见站在舞台上的苏半夏时,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沉寂了多年的心开始有了跳动。

&ep;&ep;他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可以将《autuleaves》唱得那样地风情万种,唱得那样地好听。迷人的嗓音,双手握住立式的麦,身段微微随着节奏摆动,将歌里面的寂寞与等待唱得婉转动听。棕色的长卷发披散,配上醉人的萨克斯,明明姿态撩人得很,却不给人风尘女子的感觉,反而却显得气质独到。眼波流转,朦胧迷离,下面的人听得几乎如痴如醉。

&ep;&ep;“butissyouofall,daring,whenautuleavesstarttofall……”当唱到结尾的一句,苏半夏的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似爱似不舍,那种眼神仿佛在向别人告示,她的心里有许多秘密。

&ep;&ep;黎亚修开始相信一句话: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当他看见苏半夏的时候,他的周身仿佛一阵电流流过,见鬼,他好像是爱上她了!

&ep;&ep;不,不可能的,她是他的棋子,他不能爱上!黎亚修狠狠地摇摇脑袋,好像这样就可以将那些不靠谱的东西从脑子里面甩掉。

&ep;&ep;苏半夏已经下台,抱歉向那些不停叫“再来一首”的客人笑笑,连声道对不起,要回家了。

&ep;&ep;收拾好东西,刚走到暗夜的门口,便被黎亚修拦住了。

&ep;&ep;“有事?”苏半夏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语气当然不会很好。

&ep;&ep;黎亚修摸摸鼻子,苦笑:“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这个女人的脾气可不怎么样,一点都不像司机所说性格很好。果然,女人都是双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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