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冷清音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在惨白的月光下,有着透人的凉意。外面出奇的寂静,静到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p;&ep;“爱上自己的亲弟弟会是什么感觉呢……苏半夏,是不是很痛苦呢……”冷清音的声音飘渺地仿佛空气一般,可是却重重地击打在苏半夏的心上,这个事实是苏半夏一辈子的殇,她太清楚苏半夏的弱点,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痛不欲生。

&ep;&ep;苏半夏在冷清音近似得意的笑容中逐渐冷静下来,单郁助是她的亲生儿子,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如果她想要告诉郁助,那么就不会拖到现在。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用担心这个秘密会从冷清音的口中说出来。

&ep;&ep;苏半夏收拾好刚才一瞬间的慌乱,变得如平常一般的镇定,她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语气淡淡,“想要答案可以去问你的宝贝儿子,问他爱上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很痛苦。”

&ep;&ep;对不起,单郁助,原谅我用你作为抗衡你母亲的工具,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而已。

&ep;&ep;果不其然,一句话立刻让冷清音失去了所有的优雅,她面目狰狞,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苏半夏,要不是当初你勾引他,他怎么会做出这样乱伦的事情!要不是苏若那个贱人勾引了我老公,我怎么会变成失去丈夫!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人造成的!”

&ep;&ep;苏半夏嘴唇苍白,手指用力地揪紧被单,血气上涌,她感觉到喉咙的腥甜,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生气,她和冷清音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失去耐性就失了先机,但是她向来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ep;&ep;“伯母,你似乎搞错了顺序,”苏半夏弯起嘴角,好看的笑容此时带着森森的寒意,咖啡色的眼眸掠过一丝嘲弄,“你刚才也说我是单郁助的姐姐,也就是说是我母亲先认识的单远泽,先有了我,而你,”苏半夏修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冷清音,薄唇轻启,“才是第三者。”

&ep;&ep;冷清音的脸霎时没了血色,她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整个房间似乎一直回荡着苏半夏刚才的一句话“你是第三者……你是第三者……你是第三者……”

&ep;&ep;苏半夏轻如薄雾的声音继续透过空气传进她的耳朵:“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伯母?”

&ep;&ep;冷清音双手捂住耳朵,叫嚣起来:“你说谎你说谎!”她怎么会是第三者?明明是苏若勾引单远泽的!明明是苏若!她只不过一直都在捍卫自己的东西而已!

&ep;&ep;“苏半夏,你不会承认你是单远泽的女儿!我绝对不会承认!”她食指指着苏半夏,表情近似疯狂。

&ep;&ep;苏半夏冷哼一声,咖啡色眼眸里的不屑那么明显:“这点你不用费心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伯母,要是没事我就休息了。”她将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内心叫嚣的血液才逐渐平静下来。让她认单远泽做父亲?开什么玩笑!

&ep;&ep;冷清音原本是来好好教训一下苏半夏,结果却被她气得半死,她紧握成拳,牙关紧咬,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一个人,眼睛里仿佛开始燃起熊熊大火,似乎要将她吞没。

&ep;&ep;苏半夏,你的不幸还没有结束,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p;&ep;黑夜笼罩,黎明仿佛被黑暗吞没,失去了照亮世界的权利。

&ep;&ep;早晨的空气就像清水一样,带着些许的青草味,吸进肺里,仿佛能让整个身体都净化一般,苏半夏一向起得很早,太阳刚刚露出半张脸,天边还只是淡淡的红色的时候,她便起床了。洗漱完毕,站在院子里面,她伸了个懒腰,狠狠地吸了几口气,脸上就挂上了满足的微笑,那么美好的早晨,连心情都变得很好呢,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ep;&ep;院子里的青草还带着露珠,晶莹剔透,漂亮得很。天还没有完全亮,带着点灰暗,单郁助的别墅在山腰上,外面都是些葱郁的树木,此时的鸟儿早已觅食归来,叽叽喳喳地立在树枝上,梳洗自己的羽毛。

&ep;&ep;苏半夏只穿了林素暖给她的一件衬衣,在这样寂静的早晨显得有些清冷。一开始还不觉得,在院子里站了没几分钟,苏半夏便感觉到了凉意,她下意识地收了一下肩膀,正想转身回房间穿件衣服,一件外套便落在了她的肩头。

&ep;&ep;苏半夏诧异地抬头,单郁助那张英俊的脸便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的笑容柔和,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宠溺和关心:“早上露气重,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ep;&ep;苏半夏的个头刚刚超过单郁助的肩头一点点,只稍稍一偏头,便可以依靠在他的怀里,只是,她好像失去了这种资格吧。她低下头,露出悲戚的笑容。单郁助倒是丝毫都没有察觉,见她没有说话,似是习惯了分手以后她对他的冷漠,破天荒地继续问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干嘛不多睡会儿?”

&ep;&ep;苏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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