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暗黑的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发出暗淡的光,外面的风吹过,吊灯轻轻摆动起来,于是连那仅剩的光也变得不稳定,摇曳着。空荡的房子中间绑着一个人,他的双眼被黑色布条蒙住,嘴巴也塞满上了毛巾,手脚反绑在椅子上。

&ep;&ep;门“吱呀”一声开了,重重的脚步声让绑着的人神情紧张起来,他一下飞机就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他都不知道绑架他的是谁,他也不记得得罪了哪路人马,反正就是莫名其妙。

&ep;&ep;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扯开,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他对面的单郁助。黑色风衣,带着似笑而笑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ep;&ep;“李律师,好久不见啊。”单郁助很熟络地打招呼,但是似乎李律师并不买他的帐,他愠怒地看着单郁助,扫一眼自己被反绑的手脚,道:“单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ep;&ep;单郁助耸耸肩,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笑道:“手下人做事粗鲁了一点,李律师,您大人有大量,担待一下。”话这样说着,但是却丝毫没有松绑的意思。

&ep;&ep;李律师一怔,单郁助的笑容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做了单家的律师顾问那么些年,几乎可以算是看着郁助长大的,自从单远泽去世,他便离开了单氏集团。现在把他五花大绑还对他笑得灿烂,很显然,单郁助想知道的事绝非简单。

&ep;&ep;“你想知道什么?”李律师一针见血。虽说他的年纪可以算是长辈,但是论气场,他的确是比不过单郁助,但仅剩的镇定还是在的。

&ep;&ep;单郁助笑得更加灿烂,“我想知道的你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告诉我。”

&ep;&ep;李律师嘲讽地笑了一声,道:“恐怕你是为了单先生的遗嘱吧。”

&ep;&ep;“李律师果然聪明,一点就通,”单郁助赞赏地看着李律师,但是瞬间眼神变得凌厉无比,连语气都让人不寒而栗,“告诉我,遗嘱里面还有谁,是不是苏半夏?”

&ep;&ep;李律师的眼神变得更加嘲讽了,他没想到,堂堂单氏集团接班人,也会在意另一个遗产继承人的存在,“作为一名律师,我有责任告诉你,只有当所有的遗产受益人都在的情况下才会宣布遗产内容。”

&ep;&ep;“也就是说,我爸真的有一份遗嘱,而遗产的继承人不止我一个。”单郁助敏锐地在他的话里找到了疑点,“那个人,是不是苏半夏?”

&ep;&ep;“这个我不会告诉你。”李律师态度强硬,不屑地看了单郁助一眼。人都是贪心的,做了律师那么多年,他已经见过太多豪门子女为夺遗产明争暗斗,最终闹得头破血流的事情。

&ep;&ep;“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觉得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单郁助阴鹜地扫她一眼,李律师的心思让他很不爽,“我并不在意那个人继承了多少遗产,我在意的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继承我爸的财产。你觉得,没了那点遗产,凭我单郁助会闯不出一个天地么?”

&ep;&ep;李律师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单郁助,他说的的确没错,凭单郁助的能力,在商界立足绰绰有余。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知道遗产的另一个继承人是谁,对他很重要吗?

&ep;&ep;“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苏半夏?”单郁助逼视他,眼神似刀,不由得让李律师感到一阵战栗,“你应该知道,我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绑到这儿,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难道舍得你的妻子和女儿吗?”

&ep;&ep;混迹于商界,除了一些商业手段,还要有必要的黑道手段,这只是一种生存方式。

&ep;&ep;“你!”李律师震惊。

&ep;&ep;“放心,我的人早已经传话给你妻子,说你很平安,”单郁助收起刚才的凌厉,仿佛那一个存在于黑暗之中的单郁助从未出现过,嘴角鬼魅,“当然,有我的人在,你的妻子儿女也会很平安的。”

&ep;&ep;李律师叹了一口气,他当初好不容易从冷清音的威逼之下逃脱,带着单先生的遗嘱,就等着另一个遗产继承人的出现,完成他作为一个律师的责任,只是没想到单郁助更快一步扣住了他。

&ep;&ep;“是,另一个遗产继承人是苏半夏,单先生的亲生女儿,单先生只是将一处在市中心的不动产,一家上司公司和单氏的百分之一股份归到了她的名下,对单氏的遗产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

&ep;&ep;亲生女儿……?单郁助的世界忽然完全失听,他只感觉全部的声音都汇合在了一起,除了嗡嗡声,什么都听不见了。亲生女儿?呵,是在和他开玩笑么?单郁助轻声笑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空空的,仿佛被人抽离了所有的力气。

&ep;&ep;“苏半夏是我爸的女儿?”单郁助的声音很轻,轻到一出口便已经在空气里飘散,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感觉那么重,重得好像灌了铅。回想当初苏若的反应,那么坚决地逼苏半夏和他分手,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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