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卡卡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根本想不到她会被抢救回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她要活下来?

&ep;&ep;当她记起半夏在那个小房间里说的话,她逐渐清醒过来,原来半夏有一部分的生命是为她而活的,那么她就不能那么自私地选择死亡,因为她身上还有半夏的责任啊!

&ep;&ep;半夏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洛卡卡一个人。她起身,站在了窗前,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落在她的脸上,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轻抚。她的身体萎缩在宽大的病号服里,骨骼清瘦。

&ep;&ep;她醒来之后,从来不曾见到纪初浩,他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出现。陪着她的除了半夏,就只有聂夙羽。他对她的情意她是知道的,在几年前,他就曾经向她求婚过,只不过当时的她只想一心一意地消失,并没有答应。

&ep;&ep;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剪影,洛卡卡眼睛湿润了一些,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她吸吸鼻子,抑制住心头的酸涩,想起前几天聂夙羽在她病房里说的话。

&ep;&ep;那时,她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下不了床,半倚在床头,出神地看着窗外。他为她削着苹果,装作无意地问道:“卡卡,出院以后有什么打算?”

&ep;&ep;洛卡卡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仿佛神游太虚,声音淡淡:“不知道,只想离开这里。”

&ep;&ep;“那跟我走好么?”聂夙羽将苹果切成小小的一块块,放在盘子里,递到洛卡卡的面前,眼神恳切。

&ep;&ep;洛卡卡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有些呆滞,问:“你说什么?”

&ep;&ep;“我说跟我走,离开这里,不再回来。”聂夙羽将手轻轻覆上洛卡卡冰凉的手背,心中一疼,那种温度,真真不应该是一个活人该有的。

&ep;&ep;洛卡卡的眼神忽然深邃地恍若一片大海,她没有抽开被聂夙羽握住的手,嘴角动了动,轻声问道:“你还喜欢我么?”

&ep;&ep;“喜欢。”聂夙羽收紧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很急切地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咬字清楚。

&ep;&ep;洛卡卡低下头,声音很低,低得连周边的空气都感觉到压抑了:“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不干不净的身体,手上沾满了血腥……这样的人你还喜欢么?”

&ep;&ep;聂夙羽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声音轻柔:“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和其它无关。”

&ep;&ep;洛卡卡伏在聂夙羽的胸膛上,声音很闷:“就算我爱的是纪初浩,你还是要带我走么?”

&ep;&ep;“是,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我不介意你心里有谁。”

&ep;&ep;洛卡卡轻声笑起来,道:“聂夙羽,你真的是个大笨蛋。”

&ep;&ep;“我把你落在纪初浩家的衣服全都收拾过来了,只要你答应,等你身体痊愈我们就走。”聂夙羽像是没有听见洛卡卡的话,顾自说道。这个笨蛋他当得心甘情愿,他知道卡卡不可能爱他,他也知道他们之间并不会像苏半夏和黎亚修一样,没有爱也会结婚,但是他这么做,只是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ep;&ep;几天之后,聂夙羽果然把衣服都带进了病房,一个大男生并不会整理衣服,就只是胡乱地塞在行李箱之内,洛卡卡有些哭笑不得,只得重新倒出来收拾。在衣服之内,一颗糖果忽然滚到了洁白的床单之上,颜色鲜艳的外衣,圆圆的糖身,无一不昭示着它的香甜。

&ep;&ep;聂夙羽惊奇地咦了一声,用手指捏起这颗糖果,道:“衣服里怎么会有糖呢?看样子都快要化了,我拿去扔了吧。”

&ep;&ep;洛卡卡忽然像疯了一样从床上跳起来,夺过那颗糖果,护在自己的心口上,神情紧张:“不要!这糖果是我的,你不许碰它!”

&ep;&ep;聂夙羽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愣怔,但是很快缓过神来,苦涩地笑道:“那好吧,我出去买一些日常用品,你慢慢收拾。”背影还是有说不出的僵硬,洛卡卡濡嗫了半天,直到他消失在病房里,道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她要怎么告诉他,这颗糖果是纪初浩送给她的魔法糖果,是能够实现愿望的糖果呢?

&ep;&ep;门外的聂夙羽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并不戳破洛卡卡伪劣的谎话,单单只是看她的反应就知道,那个糖果一定和纪初浩有关系,不过他以什么立场去问呢?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不是么?那么心又为什么这样地疼呢?

&ep;&ep;窗前的洛卡卡忽地就掉下了眼泪,她的手心攥着那颗糖果,炙热的温度几乎让它融化。在她失忆的时候,纪初浩那么温柔,为了配合她,可以编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童话,可是他一定不知道,所有的童话都是残忍的谎言。剥去童话的外衣,剩下的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ep;&ep;能够实现愿望的魔法糖果?洛卡卡苦笑一声,打开糖纸,轻轻将糖含进了嘴里。舌尖立刻触到了那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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