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两个流氓因为重伤不治死在了医院,这件事原本要法院经手的,因为卡卡不仅仅只是正当防卫,她在犯人没有了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继续用刀捅他们,在法律上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但是在单家和纪家的强大压力下,硬是将这件案子压下来了,只是简单地走了个过场,以自卫杀人判洛卡卡无罪。

&ep;&ep;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的他们在一起只会相互伤害,爱的越深,伤得越重,恐怕连见面都是相互的折磨吧。

&ep;&ep;她已经不想去考虑,为什么她和纪初浩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当初她的选择太过狠绝,没有为他们留一点退路。现在想想,爸爸妈妈的死不能全部怪在纪初浩的身上,车祸是意外。只是那时的她年轻气盛,钻进了死胡同,也逼死了她和纪初浩的爱情。如果当初她选择默默地离开,或者他们之间还是有转圜余地的吧。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果然是命中注定么?

&ep;&ep;纪初浩啊,我们之间的爱情掺杂了太多杂质,终究还是炼不出试金石……你我都明白,我们再也没有在一起的理由。

&ep;&ep;苏半夏比洛卡卡要早出院几天,黎亚修死后,她的衣物全部都被杰克收拾出来交给了单郁助,而单郁助又为她带到了医院,所以她想要离开是很简单的事情。

&ep;&ep;只身一人去了机场,提着简单的行李,黎亚修在生前曾经给过她一张银行卡,他在里面存了不少钱,死后,杰克并没有将它收回,而是让她随便处置,现在变成了她的全部家当。她离开的这件事,连洛卡卡都不曾告诉,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走,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她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又或者人间蒸发。洛卡卡她已经不再担心了,有聂夙羽照看着,而且她也不会再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作为翅膀庇护了她那么些年,她也应该功成身退了。

&ep;&ep;临走之前,她去看了筱亦。在精神病院的隔离房里,筱亦笑容纯真,赤着双脚闭塞的房间里蹦跳着,仿佛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穿着洁白的病号服,像极了一朵洁白的木棉花。苏半夏只是在房间外看了一眼便离开了,或许这对于筱亦是最好的结果吧。

&ep;&ep;机场嘈杂,苏半夏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座位上,眼神放空,她尽力不让自己去回忆那一天血腥的场景,回忆筱亦拿着刀的笑容,回忆黎亚修胸膛上的伤口。这几天来,单郁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让她的心里防备逐渐坍塌,她快要坚持不住地想回到他的身边。

&ep;&ep;和洛卡卡一样,她始终跨不过自己的坎。孙正平的那一段记忆如影随形,没日没夜地在她的梦境里肆意地笑着;黎亚修死之前的面孔更让她禁锢了自己的感情。她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他是她的姐夫,姐夫……是她侄子的爸爸……她不敢面对单郁助,那是一种卑微到尘埃的心情。他是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而她,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他们之间总是横亘着太多的东西,阻挠他们相互靠近的身体,结果到现在,他们再也到达不了彼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没有自己的世界里生活。

&ep;&ep;甜美的空姐正在用她腻死人的声音提醒旅客登机,苏半夏缓缓地提起行李箱。这么些年,她承担下的所有一切让每个人以为她都是坚强的,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软弱不堪。她是个瑟缩在自己世界里的蜗牛,面对伤害,她选择逃避。她没有办法面对单郁助,心中的噩梦总是时不时出来捣乱,让她痛苦不堪,既然这样,还不如选择了离开,一干二净。

&ep;&ep;走到登机口前,苏半夏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机场大厅。再见了,c城;再见了,单郁助。

&ep;&ep;前脚才刚踏入登机口,下一瞬间,身体便被人从后紧紧地抱住。有力的胳膊勒得她喘不过气,苏半夏的瞳孔倏忽放大,这样熟悉的气息!

&ep;&ep;“单郁助,你怎么会来?”苏半夏的声音很低,刘海垂下,遮住了咖啡色的眼眸。

&ep;&ep;他的气息喷在苏半夏的脖颈处,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燥热起来。抱着她的手有些颤抖,他收紧胳膊,声音悲戚:“苏半夏,为什么你总想逃离我的身边?”

&ep;&ep;如果不是他知道她的性格,怕她在痊愈之后消失不见,派了几个人监视她,或许这辈子,他们就真的这样错过了。他不知道,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了阻碍,为什么她还是不肯留下来,反而选择离开。

&ep;&ep;苏半夏的眼泪狠狠地砸下,落在单郁助的手上,灼伤了他的皮肤:“单郁助,你不明白。”是的,他不会明白,一个女人把贞操看得有多重要。他也不会明白,这颗爱他的心是因为看不起自己而选择远远观望他的幸福。他更不会明白,她不想用这样一个被别人糟蹋过的身体待在他的身边。所以当卡卡说要和聂夙羽离开的时候,她才没有惊讶,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

&ep;&ep;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是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瑕疵的,一旦有,就是对他的亵渎。自以为是也好,胡思乱想也罢,她只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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