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深夜,单氏。单郁助立在窗前,看着夜晚的城市犹如一只潜伏的猫,睁开了它暗绿的眼睛。他的思绪不知道飘向什么地方,眼睛没有了焦点。

&ep;&ep;他已经十天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想要见她,或许是因为只要一看见她就会想起冷清音死前的那一幕吧。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苏半夏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要问,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问。问她为什么要杀了他妈妈么?她在天台上问他:“你相信我么?”

&ep;&ep;相信……他到底该不该相信?是相信他见到的,还是相信她说的?他需要一个真相,只是一个真相。可是他似乎又不敢面对。万一真的是她杀的怎么办?那么他该怎么做?

&ep;&ep;这样躲着苏半夏,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想要真相吧。可是如果不是她杀的,只是个意外呢?那么她是会有多伤心,他的不信任才是致命的吧。

&ep;&ep;单郁助狠狠一拳砸在玻璃上,良好的性能让玻璃完好无损。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真的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该相信她。

&ep;&ep;叶子接连几天都接到了很多垃圾的信件,她一封封地看,然后再一封封地扔,把她都快要搞崩溃了。老板最近的心情欠佳,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她才不要这个时候去拿这种小事去烦他,否则他一个不开心,把她给炒了,那就真的悲剧了。

&ep;&ep;今天又是一堆堆的信件,叶子哀叹地看着差不多和文件一样高的东西,差点给趴到了桌子上。一天的工作都几乎交给这种事了。原本她是可以让其他人来做这件事的,毕竟她的直系上司可是公司的董事。但是叶子有点烂好人,看见其他人都忙得热火朝天,也就没有好意思开口让他们帮忙。恰好最近老板也没有什么工作交给她,索性就当做练耐性了。

&ep;&ep;处理到还剩下一点的时候,单郁助内线叫她速去办公室。叶子一个慌乱,将剩下的信件都塞进了下面的抽屉,急急忙忙跑进办公室。

&ep;&ep;单郁助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之后,已经是深夜。他看一下手表,瘫软在椅子上。这个时候,纪初浩打电话过来,仿佛是知道了他刚刚工作完,叫嚣着:“出来喝一杯呗。”

&ep;&ep;单郁助也想发泄一下,便答应着,拿上外套出了门。

&ep;&ep;还是苏半夏工作过的夜总会,每当深夜,夜总会的生意总是好得吓人。纪初浩嫌吵,便在酒吧角落要了个包厢,等单郁助到的时候,纪初浩已经喝完一打了。

&ep;&ep;“怎么,寂寞难耐了?”看见桌上散落的啤酒瓶,单郁助打趣道,但是声音却不见得有多高兴。

&ep;&ep;“知我者,郁助是也。”纪初浩满意地打了个酒嗝,双眼迷离,竟比女人还要妖媚。

&ep;&ep;单郁助坐下,顾自开了一瓶啤酒,白了纪初浩一眼,仿佛对眼前这个男人了若指掌:“想洛卡卡了吧。”

&ep;&ep;纪初浩嘿嘿地笑着,将醉未醉的样子,他喝了一口啤酒,道:“是啊,我想她了,这有什么不对?我爱她啊!”

&ep;&ep;单郁助沉默不语,大口大口喝着啤酒。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已经习惯了。何况现在的他应该也需要借酒浇愁一回吧。

&ep;&ep;“纪初浩,当初你害得洛卡卡家破人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单郁助喝完一瓶,将酒瓶摔在台上,仰面躺上了沙发。

&ep;&ep;纪初浩一顿,脸上已经绯红一片,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恨声道:“你知不知道,揭人伤疤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ep;&ep;单郁助瞟了他一眼,吐槽道:“你皮糙肉厚的,会知道疼么?”

&ep;&ep;纪初浩好脾气地笑了,笑得眼泪差点也出来了,“是啊,我真是皮糙肉厚,否则怎么会在害得卡卡变成那样的下场以后,还希望和她在一起?我应该离她远远的,远远的……看着她幸福。”

&ep;&ep;单郁助沉默了许久,酒吧里吵闹地不行,到处都是重金属音乐和男女发泄似的的叫喊声。他盯着纪初浩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原本在这里的还有一个人,可惜已经永远都见不到了。城一,那个笑起来比太阳更温暖的人,永远被埋在了雪地里,笑容也永远都冻结在了那一天。

&ep;&ep;“你当时怎么想的?”单郁助不死心,继续追问。

&ep;&ep;纪初浩不停地给自己灌着酒,道:“我只是想让卡卡得到老爸的承认而已,我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那样……单郁助,洛卡卡当时真的是想杀了我的……”

&ep;&ep;单郁助回想起那天在天台的情形,心中冰凉。又是风尚的天台,仿佛那个地方有了诅咒似的,什么不好的事都会发生。他记得,当时洛卡卡并没有亲手将刀送进纪初浩的胸膛,反而是纪初浩自己刺伤了自己。应该是很痛苦吧,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ep;&ep;“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可是我能够理解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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