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条约签订完毕,所有的人都纷纷离开,林迦转头看了看,充满深意的对她笑了笑,那样的笑容,满是算计,看的苑鸢儿心惊肉跳的。

&ep;&ep;额……她该不会又莫名其妙着了道吧。

&ep;&ep;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起立敬礼,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ep;&ep;他这又是唱哪出啊?!

&ep;&ep;其他国家的人都走了,安国的大臣却留了下来,他们走到苑鸢儿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朝她一礼。

&ep;&ep;“苑姑娘,此事已经解决,我们明日便会离开,在这之前,在下想请你去看看王爷,他……病了。”

&ep;&ep;罂粟花病了?难怪今天没有来。

&ep;&ep;苑鸢儿来不及去想林迦的奇怪,心里一沉,转头看向那安国的官员。

&ep;&ep;“他怎么了?严不严重?”

&ep;&ep;“王爷三日前便病了,一直昏迷不醒,睡梦中一直在呼喊着苑姑娘的名字,我等担心,可是此事未曾完结,又不敢随意来打扰姑娘。”

&ep;&ep;他见到她之后就病了,是因为放不下,还是因为其他呢?

&ep;&ep;“他这又是何必。”

&ep;&ep;过去了的就过去了,依罂粟花以前那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性格,应该把她忘在脑后,把她当做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ep;&ep;可是如今,他怎么就放不下,难道,对于他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但是他已经得到她了,又何必执着。

&ep;&ep;心里有些难受,有一个念头一股冲动让她去看看,只看一眼,只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好。

&ep;&ep;“你担心?那我随你一起去看看吧。”

&ep;&ep;玉宇走了过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要,她转头看了看玉宇,然后突然一下觉得释然了,是啊,既然决定都要放下了,决定要忘记过去了,那么她还去干什么呢?

&ep;&ep;此时的优柔寡断,只会是两个人的痛苦吧。

&ep;&ep;“不了,我不去了,你也不用去。”

&ep;&ep;勾起唇角,她冲玉宇笑了笑。

&ep;&ep;“我想,安国的御医还是有些本事的,用不着我们去。”

&ep;&ep;转头,拉着玉宇的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生怕自己多看一眼便多心软一些,有些人,有些事,她想,只有成为自己的回忆才对所有人都好。

&ep;&ep;有的时候,幸福不是看你得到多少,而是看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多少,玉宇虽不及罂粟花的权势,迟青的武功,林迦的聪明,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个不管从自己这里得到多少就无条件付出全部的人。

&ep;&ep;够了,这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ep;&ep;很多人总是纠结,是选择爱自己的还是自己所爱的,可是这样的选择都是忽略了时间这样一个条件的,日久生情,感情这种东西,那些不曾经常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就淡了,那些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日子久了就爱了。

&ep;&ep;爱情啊,那种只看一眼就等候一生的是童话故事。现实,总是最残忍,却也最有情的。

&ep;&ep;那天晚上,苑鸢儿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将自己的两辈子都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这么一想,便直到凌晨才睡着。

&ep;&ep;第二天一早,三国的人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而她,终究是没有起来相送,罂粟花躺在马车里,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ep;&ep;迟青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难看的脸色却表明他这些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在出城门的那一刻,他站在城门口久久凝望,最终苦笑一声,满是辛酸。

&ep;&ep;相较于罂粟花和迟青的低沉,林迦却是满面春光,他依旧潇洒的穿着一身白衣骑着高头大马,摇晃着他的折扇,风风光光的离开了。

&ep;&ep;等到使臣们都彻底离开了之后,苑鸢儿才被玉宇从床上给拉了起来,两人围着已经属于自己的界城饶了一圈之后,最终选择了她较为熟悉也是处于城中心的安国驿站作为自己以后的居所。

&ep;&ep;为此,玉宇喝了好大一缸醋,那脸色,酸的苑鸢儿牙都要掉了。为了安抚自家醋缸,苑鸢儿无奈,只能将剩下的所有安排,包括自己住那个院子的事情交给了玉宇。

&ep;&ep;没办法,她还想好好吃一段晚饭呢。

&ep;&ep;o(╯□╰)o

&ep;&ep;不过好在玉宇知道她的喜好,她的院子干干净净的,只是在院子角落里有一颗大大的桃花树,玉宇安排人在树下给她搭了个矮榻,上面放了个茶几,几上随时摆放了几个她喜欢的糕点。

&ep;&ep;于是,自那以后,苑鸢儿又有了一个新的艰巨的任务,那便是——编写苑氏家传菜谱。

&ep;&ep;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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