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邵烈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使用能力——看他的眼睛!

&ep;&ep;而谭相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眸中闪着精光,匕首又往前推了一点。

&ep;&ep;一滴冷汗自邵烈的额头滑下,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顿时声嘶力竭的喊道:「饶饶饶饶命啊啊啊啊啊——」

&ep;&ep;那男人似乎停滞了片刻。

&ep;&ep;此刻,他那张精緻如雕塑的脸孔就近在咫尺,邵烈几乎觉得他能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呼吸。

&ep;&ep;然后——

&ep;&ep;「哈哈哈哈哈。」谭相唯忽然发出了一串破坏紧张气氛的笑声,他松开了手,并将匕首收了起来,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ep;&ep;邵烈此刻的表情完美的詮释了何为黑人问号。

&ep;&ep;他硬生生憋着一句花惹发,惊疑不定的发了一个音:「嘎?」

&ep;&ep;谭相唯见他一副魂都吓飞了的样子,摇了摇头,忍俊不禁道:「我吓你的。」

&ep;&ep;邵烈脸上空白了一秒。

&ep;&ep;他试着理清思绪——在他们莫名其妙地接下这个勇闯幻谷的任务后,先是遇见了一对不知是人是鬼出来打酱油的黑白两兄弟,然后他们选择了左边的道路进入森林——然后大家就无缘无故的走散了,他发现时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便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呢?他就突然拿着一把刀衝过来了,开玩笑,这谁能不跑啊!可就在他千辛万苦完成一场百米赛跑而后壮烈迎向终点,这个男人竟然告诉他「我吓你的」?

&ep;&ep;嗯?

&ep;&ep;「所以你不是什么森林里的怪物?也不是什么幻觉?」邵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茫然道。

&ep;&ep;谭相唯含笑瞥了他一眼,「嗯。」

&ep;&ep;邵烈双眼一瞪,原地復活,往旁一滚跃到了谭相唯背后,取得一个于自己有利的站位,指着他大叫:「那你追我干嘛?追个屁?拿刀干嘛?不是重点是你吓我干嘛?!」

&ep;&ep;谭相唯莞尔道:「好玩呀。」

&ep;&ep;邵烈:「......」

&ep;&ep;这时,一隻白鸽悄然无息的飞了过来,栖息在谭相唯的肩膀上。邵烈瞧着牠,没好气道:「牠是你的宠物?」

&ep;&ep;谭相唯回过眸,不置可否,只是道:「牠就算飞走,也永远都会回来。我就随着牠去了。」

&ep;&ep;语毕,他向前走去。这走得邵烈心中莫名其妙,下意识的跟了上去,继续问:「有名字?」

&ep;&ep;谭相唯道:「没取。」

&ep;&ep;邵烈:「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帮人家取名字吗?」

&ep;&ep;谭相唯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我有吗?」

&ep;&ep;邵烈鬱闷道:「难道没有吗。」过了几秒,他才恍然意识到他根本搞错了此刻的重点,忙三步併作两步的追上那男人:「喂喂喂,拜託一下,能不能稍微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你要走去哪?还有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ep;&ep;邵烈就怕他扔出一句「关你屁事」,赶紧陪笑道:「你挑一个回答吧。」

&ep;&ep;「我叫谭相唯,为了执行任务。」他似乎不吝嗇于跟他讲话,「你呢?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ep;&ep;「我也是来执行任务的。」邵烈撇过头。顿了一下,他又紧张兮兮道:「这里怎么个危险法?」

&ep;&ep;谭相唯言简意賅道:「幻觉。」

&ep;&ep;邵烈:「......我知道,所以你是幻觉吗?」

&ep;&ep;「你觉得我像吗?」谭相唯转过头,面露微笑。见邵烈神色一凛开始倒退,认认真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失笑道:「要是幻觉,我刚才就抓不住你了。」

&ep;&ep;「也对。」邵烈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跟了上去。

&ep;&ep;谭相唯道:「幻谷的森林,会以雾气将人区隔开来,只留两人两人在一起。受林中邪气影响,人会开始出现幻听,诱使自己去杀了另一人,若是不成功,便会开始看到对方攻击自己的幻觉,随后两人便会自相残杀。」

&ep;&ep;邵烈一听,又往旁一蹦拉开距离:「那你怎么不受影响?我怎么不受影响?我没想杀你啊?」

&ep;&ep;谭相唯抬手将皮质手套往上翻了一些,露出手腕上的东西。那东西类似一个手鍊,闪烁着不明的光。他道:「因为我准备周全呀。只要我不出现幻觉,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杀你你不杀我,陷阱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ep;&ep;邵烈震惊道:「这幻觉还能被克制?还有这种高级玩意儿?」

&ep;&ep;「怎么不行。」他笑道。「你们刚才在入口也碰上那对兄弟了吧?你选了哪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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