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还没拿药吗?”

&ep;&ep;大胖子怔了怔,转身去看了看病床号,嘟嘟囔囔:“啊,原来是隔壁床的。”

&ep;&ep;许芮膛目结舌。

&ep;&ep;这一刻,她好痛恨自己懂英文,而且还特别懂,连咖喱口音都听懂了,以至于心瞬间慌了。

&ep;&ep;什么鬼,现在逃离医院还来得及吗?

&ep;&ep;谁在这里躺着啊,分分钟被打错针,不是要人命吗!

&ep;&ep;许芮想到这层的时候,对这家医院的信任荡然无存,连带对全部印度医院都失去了信任。

&ep;&ep;虽然这很任性,很地图炮,但是她的求生欲炽烈,竟然挣扎着下了病床。

&ep;&ep;要知道短时间上吐下泻了七八回,她什么力气都没了,这简直是见证人有多大潜力的送命题。

&ep;&ep;然而许芮还没来得及逃走,电话就响了,还不能不接。

&ep;&ep;因为电话那边是——“外公,什么事呀。”

&ep;&ep;许芮深吸了口气,努力显得中气十足,免得被外公看出端倪,功亏一篑。

&ep;&ep;此时,正在b市祝弘森眯起眼,“没事不能打你电话?”

&ep;&ep;许芮一下子转过弯来,“哪儿的话!您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我不怕您嫌我烦嘛。”

&ep;&ep;祝弘森轻嗤一声,看着书架上外孙女布置的一只布艺玩偶,这蠢样子和那孩子也没两样。

&ep;&ep;说瞎话的功力还想瞒过他?

&ep;&ep;“他们说你不舒服,呕吐?”

&ep;&ep;“没有啊,我挺好的,可能有点晕车,您知道的,印度的路况太糟糕了。”

&ep;&ep;“呵呵,那为什么临时改了行程?保镖都没带?”

&ep;&ep;“没有,我身边还有陈蓉和a呢,就是感觉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懒得去那么远了。这几天我就待酒店,然后逛逛商场,不会出市区的。”

&ep;&ep;“是吗?”

&ep;&ep;祝弘森冷哼,“你现在住哪?”

&ep;&ep;“酒店啊。”

&ep;&ep;许芮脸不红心不跳,然后随便报了个五星级酒店的名字。

&ep;&ep;“那好,我让周秘书安排人明天来接你回去,我在新德里没有房子吗?”

&ep;&ep;“不是,不用了吧,外公……喂……”

&ep;&ep;祝弘森将电话挂上,转身看向周秘书,吩咐了几句,最后补上:“带个医生过去。”

&ep;&ep;周秘书微笑,“祝董担心小姐是生病了吗,应该不会吧,她身体那么好,连感冒都没见过。”

&ep;&ep;“还有比生病更糟的。”

&ep;&ep;祝弘森说到这,语气骤然阴沉:“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乱七八糟,无法无天。”

&ep;&ep;周秘书感觉到气氛降至了冰点,不敢说话。

&ep;&ep;祝弘森的手便用力敲了敲桌子上的几张照片,“有人把这些给我,勒索我三千万。”

&ep;&ep;周秘书只敢瞄一眼,然后就在照片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侧脸,都很年轻,一男一女。

&ep;&ep;他都认识,一个是祝董的孙子,另一个是祝董的孙女。

&ep;&ep;有些背景是国外,有些在国内,他们十分亲密,拥抱,拉手,对视,甚至有张照片是在亲吻……

&ep;&ep;周秘书悚然一惊,瞪大了眼。

&ep;&ep;即使是堂兄妹,这也是乱伦吧,可是祝董却很冷静,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震怒。难道厌恶长子、次子,已经到了连孙子孙女都懒得理会的地步?

&ep;&ep;“谈个恋爱,什么都敢。”

&ep;&ep;祝弘森当然震怒,不过怒的不止这件事,还联想到了其他事。

&ep;&ep;比如那个远在印度,同样无法无天的外孙女,以及远在纽约,同样乱七八糟的臭小子。

&ep;&ep;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一定……

&ep;&ep;周秘书见祝弘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鼓起勇气分忧道:“祝董,那这些照片怎么处理?”

&ep;&ep;祝弘森斜睨了过去,淡淡道:“先把人查出来。”

&ep;&ep;印度德里·某家医院

&ep;&ep;许芮被外公挂断电话后,a在一片繁忙里死拖了一个医生过来。

&ep;&ep;他给许芮看了看,询问是否打针或吊水。

&ep;&ep;她果断选——“不、不打针,不吊水,吃药,我吃药。”

&ep;&ep;吃了药后,许芮在陈蓉和a的搀扶下,果断住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ep;&ep;有了新鲜空气,远离消毒水配咖喱,再吃点药,或许她上吐下泻的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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