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远琛一直忙着处理朝政,竟然不知道府里还有这种腌臜事。

&ep;&ep;此刻坐在椅子上,脸色比冬天的寒霜还要凉。

&ep;&ep;偏偏夫人注意不到他的脸色,竟然还笑眯眯的看着他。

&ep;&ep;分明是想看他出丑。

&ep;&ep;“你说的可是真话?”

&ep;&ep;流萤一口咬定:“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王爷。”

&ep;&ep;远在封地的时候,流萤就跟着周远琛管理王府。

&ep;&ep;这么多年,从没出什么差错。

&ep;&ep;周远琛还是比较相信流萤的。

&ep;&ep;听说如此,立刻叫了大太监过来:“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ep;&ep;大太监明白,这是要悄无声息的将人溺死。

&ep;&ep;赶紧命人带走杏儿。

&ep;&ep;杏儿自从被人灌了药,扔进王府后院的空宅子里,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ep;&ep;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害怕。

&ep;&ep;今天被王妃带去看大夫,还以为生还有望。

&ep;&ep;没想到王爷是个糊涂的,听了流萤的话就要杀死她。

&ep;&ep;她从小长在王府,见多了这种事。

&ep;&ep;抖着身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p;&ep;萧允惜刚才还能勉强挤出一丝笑。

&ep;&ep;在听见周远琛命大太监处理杏儿的时候,最后一点笑也绷不住了。

&ep;&ep;她没直接反对,只冷冷的说一句:“昏聩!”

&ep;&ep;她声音不大,可听在周远琛耳朵里,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

&ep;&ep;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锦衣华服的小王妃,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ep;&ep;萧允惜偏不肯说:“臣妾胆小,怕被人溺死。”

&ep;&ep;周远琛沉着一双深眸紧紧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身上的华服盯出个窟窿来:“少阴阳怪气,有话直说。”

&ep;&ep;萧允惜好笑道:“臣妾一直以为王爷聪明睿智,洞若观火,体恤下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ep;&ep;这么赤果果的挑衅,周远琛岂能忍。

&ep;&ep;他抬手一指,目光像冰棱一般扫向杏儿道:“你给本王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ep;&ep;这王府但凡是个能喘气的,杏儿都怕。

&ep;&ep;何况是高高在上,具有生杀大权的王爷。

&ep;&ep;杏儿两腿一软,周远琛的声音还没落下,她已经跪到了地上,两手伏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p;&ep;周远琛无语的看向萧允惜。

&ep;&ep;萧允惜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目光乍一和他接触上,立刻转向了别处。

&ep;&ep;“听说张飞能吓死人,王爷是不是也想效仿?”

&ep;&ep;周远琛怎么知道有这么胆小的人。

&ep;&ep;他平时很少处理王府的事情,自问对这些下人一向和善,怎么杏儿会吓成这样。

&ep;&ep;她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荷糖:“你来说。”

&ep;&ep;荷糖心口紧了紧,走到周远琛面前,跪下道:“既然王爷问起,奴婢就直说了。”

&ep;&ep;“紫澜轩的见福自来好色,经常对府里的小丫头动手动脚。”

&ep;&ep;“这也不是第一例了,杏儿害怕,又被人灌了药,怎么敢说。”

&ep;&ep;荷糖这话明显偏向杏儿,流萤担心事情败露,急忙解释:“王爷,您别信她的,就是杏儿不检点。”

&ep;&ep;“想要攀高枝,以为勾引了见福就能做半个主子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ep;&ep;周远琛倒是注意到了荷糖话里的重点:“不是第一例了?”

&ep;&ep;荷糖老实回道:“确实不是第一例了。”

&ep;&ep;周远琛一直以为他的王府治理的有条有理,从来没有藏污纳垢的地方。

&ep;&ep;没想到丫头怀孕竟然不是第一例。

&ep;&ep;他冷眼扫向负责府里内务的大管家安福。

&ep;&ep;安福接收到王爷阴冷的目光,赶紧跪了下去。

&ep;&ep;“都是奴才管理不严,辜负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ep;&ep;“见福呢?”周远琛暂时没心思追究安福的责任。

&ep;&ep;见福早听说了紫阳殿发生的事。

&ep;&ep;一开始不以为然,他是大管家安公公的干儿子,又有流萤帮忙掩饰,还怕一个杏儿。

&ep;&ep;可听说王妃管了此事,又听说王爷发火了,这才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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