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干戈今天一早,天还未亮,就被罌粟的声音赶着出任务去了。

&ep;&ep;他当时正睡眼惺忪,连声音都还细哑着,被对方那股拉力拉去刷牙。

&ep;&ep;凝视镜中的自己,他就纳闷了,这不离任务执行时间还久吗?

&ep;&ep;「你要不要做一下心理准备?要不要熟悉一下环境?要不要架设枪枝?要不要观察一下周围?」

&ep;&ep;随着自己不断的点头,干戈在被半强迫半说服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还是乖乖拿着东西出门了。

&ep;&ep;被推出门后,他踉蹌了一下,还差点没站稳。

&ep;&ep;罌粟原是打算将对方扔出去就关门的,但注意到对方没站稳的姿态,又把门拉了开来,多看一眼确定他没事,才扣的一声关上门。

&ep;&ep;干戈用两手抱着装了枪枝的袋子,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就像是甚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被提出家门一样。

&ep;&ep;虽然觉得事有蹊蹺,但也无可奈何。

&ep;&ep;把东西提在手中,他吸了一口气叹出来,整好姿态,便转身离开了。

&ep;&ep;玉帛穿着一条内裤,披着一件外套,许是被两人的动静吵醒了,右手揉着眼睛,默视眼前的一切发生。

&ep;&ep;边放下手,她边含糊地开口,「葛格出去囉?」

&ep;&ep;罌粟笑了一下,静静地望着门板回答,「对啊。」

&ep;&ep;语毕,又立马收起毫无意义的笑容,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ep;&ep;惯性微笑也算是种职业病吧?大概。

&ep;&ep;玉帛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悄摸摸地环抱住他。

&ep;&ep;罌粟回过身,回应对方的示好,将双手搭在女孩的背上轻轻抚摸。

&ep;&ep;「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ep;&ep;玉帛摇摇头,「睡不着了。」

&ep;&ep;罌粟发出轻微的哼笑声,「那我陪你回去吧?」

&ep;&ep;玉帛思考,然后点头。

&ep;&ep;罌粟松开了她的身子,看向她,露出了你不走吗?的表情。

&ep;&ep;玉帛这才乖乖的回身,勾住对方的手一起回房去。

&ep;&ep;这次的任务不难,只是远端狙击个偷情的女人,算是相当平凡的小任务。

&ep;&ep;这种东西甚至不被他们称为任务,因为只是举手之劳。

&ep;&ep;视委託人的背景而定,有时罌粟会跟,有时不跟,后者居多。

&ep;&ep;因为现在的两党战争进入计画时期,两边没什么行动,都在算计着往后的步骤。

&ep;&ep;罌粟便让他们接点小试身手,别因此怠惰、退步,忘却手感和俐落度。

&ep;&ep;干戈看着远方的人已倒卧在原地许久,缓缓收起东西离开。

&ep;&ep;偷情真的会导致丧命吗?干戈在脑子里想。

&ep;&ep;委託人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情和想法,才决定来找他们的?

&ep;&ep;忌妒?吃醋?背叛?佔有?惩罚?

&ep;&ep;爱情可真有如此魔力,将一个人催化到这般境地?变得不像自己,变得疯狂着魔,变得丧心病狂。

&ep;&ep;甚至,需要用一个活生生的性命来做献祭。

&ep;&ep;真是如此的话......干戈想着,突然的顿下脚步,好像......可以理解?

&ep;&ep;他抬头看了广阔的天空思考一下,便摇摇头继续往回家的路上前进。

&ep;&ep;但是,因为爱人的背叛而杀了爱人,这样岂不是亏大了?

&ep;&ep;这是他在放弃和自我辩解前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

&ep;&ep;但是因为不重要,所以他就没多纠结下去了。

&ep;&ep;回到家推开门时,干戈发现外头没半个人影,只有空荡的房间。

&ep;&ep;他张望下,想着罌粟该不会是睡回笼觉去了吧?真是,赶自己出任务,却睡大头觉。

&ep;&ep;退下身上的东西,他有规矩地将袋子放回原本的位子,再用抹布将外袋擦了擦,然后将枪枝拿出来,到库室把它们拆解开来放好。

&ep;&ep;动作之小心,就是怕吵醒了罌粟和玉帛。

&ep;&ep;但是因为这种情况实在是诡异的令人发慌,所以在经过两人的房间时,他还是留心的望那看了眼。

&ep;&ep;三人的房间除了罌粟的之外,都不是绝对隔音的,这是为了防止出事时,有人吶喊和求救其他人没听到。特别是,若房门没关实,那声音是百分百会外漏一些的。

&ep;&ep;这也正是当干戈靠近玉帛房间时,吸引他上前探看的原因。

&ep;&ep;房门半掩,飘摇一丝香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