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晓莺听师父不是考察琴艺和药理,心中暗喜。

&ep;&ep;至于师父让他们出谷干什么,办什么事,都无所谓,总之不是考她琴艺和药理就行。在她看来,这世上实在是没什么事比弹琴看书更难的了。

&ep;&ep;而且以她爱动的性格,能出谷转转是再好也不过了。总是呆在水云谷里,闷也闷得慌,而且打鸟也打腻了,水云谷中也没啥新鲜玩意儿。

&ep;&ep;所以听到师父要他们出谷办事,禁不住满脸都是喜色,一双星眸更是熠熠闪着光。

&ep;&ep;江晓风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师父要弟子出谷办什么事?”

&ep;&ep;这十几年来,虽然他们也偶尔出谷置办一些东西,但却都是采买一些生活必须品之类的小事,这是每隔几个月就有的事情,但近几年来都交给谷中的下人打理了,他和师妹只在谷中跟着师父习武,练琴,读书,潜心修行。

&ep;&ep;是以,突然听师父提到让他们倆人出谷办事,不免有些疑惑,忍不住出口相问。

&ep;&ep;云中子道:“你师兄来信,说遇见了麻烦。”说着缓缓从怀中抽出一封纸笺来。

&ep;&ep;花晓莺突然道:“师兄?就是师父曾经提起过的大师兄吗?”

&ep;&ep;云中子轻轻点了点头。

&ep;&ep;花晓莺嘟起小嘴来:“我都没有见过他。”说着转头看着江晓风,“师兄,你入门比我早一年,你见过大师兄没有?”

&ep;&ep;云中子道:“风儿也没见过。他来到水云谷时,你大师兄刚刚离开。”

&ep;&ep;江晓风接过师父手中那封信,见淡蓝色的信纸上写着几行俊雅的行书:

&ep;&ep;“恩师敬上:

&ep;&ep;多年不见愿恩师一切安好!

&ep;&ep;愚徒近日遇棘手之事,愿恩师能施以援手。

&ep;&ep;愚徒:西念琴”

&ep;&ep;短短几行字,语气急切,似乎所遇之事颇让写信人为难,但内容却又并未说明所遇见的什么棘手之事。

&ep;&ep;江晓风只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ep;&ep;花晓莺凑了过来,“咦”了一声道:“原来大师兄叫做西念琴。”

&ep;&ep;云中子道:“你师兄在信中并未说明是何事,想来是怕信落入他人之手,你们两人就出谷走一趟吧。”

&ep;&ep;江晓风听师父这样说,只得答应了。

&ep;&ep;云中子又道:“这些年来你大师兄为了统一了川蜀,途中不知经历了多少风浪,最后却把金刀峡整顿得好生兴旺,却从未道过困难。而且每年定时遣人送来厚礼。这次却飞鸽传书来此,必是遇见麻烦了。莺儿武功卓越,风儿医术精湛,所以为师让你们倆出谷走一趟,看能否帮上忙。”

&ep;&ep;江晓风听得师父这样说,只得低头应了声:“是。”

&ep;&ep;花晓莺知道要出谷,很是兴奋,满脸都是喜色,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说大师兄统一了川蜀,那他是川蜀霸主了?”

&ep;&ep;这些年来她一直呆在水云谷里,对外界的事情丝毫不知,幼年的那些痛苦的记忆也早淡忘了,而且越长大越是活泼好动,这次听得是因为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师兄之故可以出谷看看,不免对这位大师兄很是好奇,还多了几分好感。

&ep;&ep;云中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ep;&ep;江晓风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闷闷不乐,他虽然从未见过这个大师兄,对他更谈不上嫉恨什么的,但听到师父要让他去相助大师兄他总是心里不大是滋味。

&ep;&ep;听师父的语气里,是很欣赏这个大徒弟的。

&ep;&ep;可是修道之人不是应该抛却功名利禄吗?为什么师父会支持这个大师兄去争做什么川蜀霸主,还好像很以他为荣呢?

&ep;&ep;但他转念一想,这次出谷,说不定可以顺便找找那位孙姑娘,自从上次从琉璃门绝壁上的雅舍中醒来后,他一直记挂着她的安危,不知道最近她的寒毒又发作过没有,孙春蕊是“药王之女”,住在药王谷里,若得空了,他说不定可以去见她一面。想到这里,他竟不住心中欢喜。

&ep;&ep;花晓莺突然又道:“师父,大师兄既然跟着师父出家修道,为什么又会还俗,还去做什么川蜀的霸主呢?”

&ep;&ep;花晓莺问的,正是江晓风想问的。

&ep;&ep;云中子见他二人疑惑,不禁微微一笑,道:“你大师兄和你们不一样,他从前在我这儿只是跟着我习武而已,并非为了修道。”

&ep;&ep;花晓莺“哦”了一声。

&ep;&ep;云中子道:“你们两收拾一番,明早就出谷吧!”

&ep;&ep;二人同声应了声“是”,然后便退出殿去。

&ep;&ep;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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