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春蕊愣了愣,听见丈夫关心自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她轻轻笑道:“这药虽好,却只能暂时延长人生命,也无法解寒毒,对我没什么用。”

&ep;&ep;西念琴轻轻点了点头。

&ep;&ep;孙春蕊静静盯着丈夫的侧脸,柔声道:“我要离开一个月,可是我放心不下玉儿……”

&ep;&ep;西念琴淡淡截口道:“这儿有这么多人照顾他,你用不着担心的。”

&ep;&ep;孙春蕊轻轻叹了口气:“都是我害了他,他一出娘胎就带了这个病,他才这么小,还不满周岁。”

&ep;&ep;西念琴也轻轻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你。再说,你不是找到了阳元草吗,有了这些阳元草,我想玉台的病情可以暂时稳住的。”

&ep;&ep;孙春蕊低着头,不做声。静了静,突然抬起头来道:“不如,我带着玉台一起去药王谷吧?”

&ep;&ep;作为娘亲的她,自然是舍不得和孩子分离的,不论去哪里,都不放心孩子,何况这孩子体内还有着世间无药可救的寒毒。她怕万一她离开的时间太长,身边人又不懂得照顾,会……

&ep;&ep;上次,她出门去寻找丈夫,居然花费了十多天时间,还好在她算好的孩子寒毒发作的前一天赶了回来,要不然,后果简直是不敢想象。

&ep;&ep;而这次,她要离开一个月,她体内的寒毒如今也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孩子幼小,她害怕她不在这儿的这段时间,万一孩子病情有变的话……

&ep;&ep;西念琴急忙道:“不行。”

&ep;&ep;孙春蕊抬起头来,满脸疑惑:“为什么?”

&ep;&ep;西念琴那双秀逸的眸子里的暖意突然消失了,又回复了惯常那冷冰冰的眼神。

&ep;&ep;他像匹受过伤的野兽,稍受点刺激,便立刻警惕起来。

&ep;&ep;“你去药王谷是为了找寻解毒的办法的,哪有时间分心照顾玉台?”他冷冷地回答,语气严肃,不容置疑,似乎是为她考虑,但态度却是冷冰冰的,面色更是冷如寒霜。

&ep;&ep;孙春蕊道:“可是……”

&ep;&ep;西念琴想起刚才下人禀报说‘夫人要带着小公子离开金刀峡’起,便一直不悦,他嫉恨那个救过她的白衣少年,为此还动手打了她,如今刚刚定下心来,他怎可能放她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他担心万一她又遇见了那个少年?但是,若将孩子留下,她为了再见孩子,想来也不会一去不回吧。

&ep;&ep;可是他脸上却不流露出半点软弱和这种担忧,只猛地从软塌上站起身来,道:“就这样决定了,你现在就出发吧,玉台我会多安排人照顾的。”

&ep;&ep;孙春蕊看见丈夫眼里露出怀疑的神色,却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他那眼神分明是害怕她带着孩子会一去不复返,所以一定要将孩子留下。

&ep;&ep;他何苦如此?

&ep;&ep;她幽幽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你怕我带着孩子走了,不再回来吗?”

&ep;&ep;西念琴的身子突然猛地一震,嘴里却倔强道:“怎么会?”

&ep;&ep;孙春蕊看着他那表情,知道自己猜中了丈夫的心事。原来他竟然如此在乎她的去留,只是一向高冷惯了,不善于表达吧,她心里突然有些被宠爱的喜悦,忍不住捂着嘴笑道:“孩子是我跟你的,我也不想孩子跟他的父亲分开的。”

&ep;&ep;西念琴那冷漠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丝笑意,却冷着脸,不做声。

&ep;&ep;孙春蕊见他眼中有笑意,禁不住柔声道:“你很久没哄孩子了吧,既然你要将他留下,那你多陪陪他,好吗?”

&ep;&ep;西念琴听得妻子柔声细语,软声相询,态度慢慢软和了下来,眸子里泛起一丝暖意,嘴角牵起一个微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ep;&ep;孙春蕊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递给他:“这是阳元草配制的丸药,他发病时给他服一粒。”

&ep;&ep;西念琴静静接过来,拿在手里,轻声答应。

&ep;&ep;孙春蕊轻轻皱着眉头道:“无论如何,我总是放心不下。不如还是将段神医请过来吧,他医术颇了得,让他照顾玉台,我也会放心些。”

&ep;&ep;西念琴看着妻子那皱起的秀眉,轻轻点头道:“好吧,都依你。”

&ep;&ep;这句“都依你”从西念琴口中说出来,听在孙春蕊耳中,简直比世间的任何的甜言蜜语还要动听醉人。

&ep;&ep;她从未想过丈夫也能有这么柔软体贴的时候。

&ep;&ep;从初次与他见面到如今,他每次对她温柔体贴、甜言蜜语的时候,一定是有所求,有目的,而且那么明显,就仿若一场交易。

&ep;&ep;他用他片刻的温柔和爱情,来换取她的死心塌地和不离不弃。

&ep;&ep;而此时,丈夫竟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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