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春蕊听得西念琴的惨叫,连忙向坡上望去,见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一瘸一拐地走向马车。

&ep;&ep;心中一时有些着急,想起小玉台被掳走的事,心里更加不安。连忙转过头来对江晓风道:“那,我先走了。”

&ep;&ep;江晓风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ep;&ep;孙春蕊低头想了想,小玉台如今不知道落入何人之手,她实在是没有心思和余力去想其余的事情,她咬了咬嘴唇道:“等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之后,我去水云谷找你!”

&ep;&ep;说着,轻轻拍了拍江晓风的手背,似乎在安慰他。

&ep;&ep;江晓风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ep;&ep;他只一脸柔情地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柔声道:“你怀孕不久,要当心自己的身子,还有,你的嗓子…这些青果和木蝴蝶,你拿着……”

&ep;&ep;孙春蕊小心翼翼地接过包着青果和木蝴蝶的小布兜,见江晓风正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眸光温柔如水,就像一股暖流静静将她包围住,她的心中好感动。

&ep;&ep;眼角禁不住滑落一滴泪来。

&ep;&ep;此刻,她真的好舍不得面前这个白衣少年,她好舍不得江晓风,她怕她再这样与他对视下去,就真的舍不得走了,她只听得红冰在坡上唤她:“师母!”她抬起衣袖擦了擦滑落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来对着江晓风莞尔一笑:“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ep;&ep;说着不再看他一眼,提起裙角,便往坡上走来。

&ep;&ep;江晓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

&ep;&ep;孙春蕊走上坡来,见红冰依旧站在方才的地方,耐心地等着她,她又看了一眼马车那儿,想起西念琴方才的惨叫,忍不住问:“你师父怎么了?”

&ep;&ep;红冰瘪了瘪嘴,耸耸肩。

&ep;&ep;两个人一起走向马车,孙春蕊忍不住朝坡下看了一眼,见江晓风依然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那个白衣的身影在坡下显得那样孤寂而落寞,她心中一时有些难过起来。

&ep;&ep;红冰在一旁劝道:“师母,快上车吧!”

&ep;&ep;孙春蕊朝着坡下的人挥了挥手,咬咬嘴唇,一掀帘子,踏进了马车里。

&ep;&ep;红冰赶着车,车子穿行在绿荫掩映的小道上,慢慢驶出了小山谷。

&ep;&ep;江晓风一直站在坡下,直至看着那马车的影儿拐了几个弯,再也看不见踪迹了,才放下了挥舞着的右手,默默垂下头来,地上的草丛里有一颗方才滚落的青果,他弯下腰,将那颗青果捡了起来,像宝贝一样地捧在手心里。

&ep;&ep;一只白鹭从他身后嘶着嗓音叫着飞过。

&ep;&ep;江晓风转过身去,觉得那只飞走的白鹭仿佛变成了孙春蕊的身影了。

&ep;&ep;天空,如泼了血一般,朝阳在他眼前变成了一条金色的细线,他只觉得阳光刺眼得很,前方不远处的那条溪水如一条染血的深碧色的锁链,牢牢地将他困在此处。

&ep;&ep;他心中只觉得索然寡味,身边没有了孙春蕊,景色也似乎变了,昨天他还觉得是个隐居圣地的地方此刻竟然变得像个压迫得他不能呼吸的囚笼。

&ep;&ep;天地间的灵气似乎因为孙春蕊的离开,一瞬间全部散尽了。他眼神黯淡了下来,心中只觉得沉甸甸的。

&ep;&ep;他索性在草坪上坐了下来,手中握着那个青果,草丛里的蚂蚱在他衣裙上跳来跳去,长蛇从他脚边游走。

&ep;&ep;天地这样安静,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ep;&ep;他真的好寂寞,好孤单。

&ep;&ep;他想大喊,春蕊,你别走!

&ep;&ep;可是她已经走了。

&ep;&ep;她为了救她和西念琴的儿子,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他不知道她何时会回来,恐怕,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ep;&ep;是的,她说得对,他是该回水云谷一趟,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怕是他会因为思念她而发疯的。

&ep;&ep;而且那天,他帮青青吸去腿上的毒液,中毒昏迷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听孙春蕊说,是师妹花晓莺将他送到金刀峡去的,是他师父给他吃了丹药,才得已阻止他体内的毒性不至于马上发作。

&ep;&ep;他是该回谷去见见师父和师妹。

&ep;&ep;红冰赶着车急急地驶回金刀峡。

&ep;&ep;红冰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挥舞着马鞭,马鞭一下一下抽打在马儿身上,马儿四足抵地,发力狂奔。红冰额头上汗水淋淋,不时抬起袖子擦一下滚落到眼皮上的汗珠。

&ep;&ep;马车里的两个人,却像两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ep;&ep;此刻,孙春蕊正坐在马车里,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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