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房中,西念琴看着孙春蕊的眸子里渐渐盈满了笑意。

&ep;&ep;原来,孙春蕊早就知道苏盈盈怀了庄盛的孩子,原来,她隐瞒这么多年,只是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

&ep;&ep;她怎么这么傻,宁愿将这么多的心事,这么多的痛楚都压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只为了保护他,她不累吗?

&ep;&ep;西念琴看着孙春蕊那桃花瓣一般的嘴唇,一时间有些心潮澎湃,看着她那白芍药花一般的面颊,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的眼里笑意更深,眼神更柔。

&ep;&ep;“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孙春蕊见西念琴的笑脸越逼越近,脸上微红,忍不住身子向后缩了缩。

&ep;&ep;西念琴的身子慢慢凑过来,孙春蕊向后退了退,避无可避,身子一软,跌落在了软榻上。

&ep;&ep;西念琴趁势压住了她,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ep;&ep;“不行,门没有关。”孙春蕊睁着一双大眼,双颊通红,慌乱地挣扎着。

&ep;&ep;“没关系,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玉儿也睡着了。”西念琴在她耳边柔声道。

&ep;&ep;他的吻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脖颈间。

&ep;&ep;突然听得门外有声音传来:“师父,师母,弟子能进来吗?”

&ep;&ep;孙春蕊慌忙从西念琴身下挣脱出来,坐起身来,慌忙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ep;&ep;西念琴坐起身来,面不改色,淡淡道:“进来吧。”

&ep;&ep;红冰推开门,走进房间来,只见师母坐在软榻上,双颊羞红,衣衫凌乱,师父却面不改色坐在师母身边,那一向温凉的眸光里似乎多了几分柔情,看见他,只淡淡道:“红冰,这么晚了,什么事?”

&ep;&ep;红冰抬眼看了两人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耳根子不禁有些发红,他忙道:“哦,没事,方才青青姑娘带着苏离来说要找师父有事。”

&ep;&ep;西念琴一怔:“青青?”和孙春蕊对视了一眼,方才并没见青青来啊,莫非?

&ep;&ep;他看了一眼红冰,知道他是担心着自己将青青带回金刀峡的事,立刻道:“好了,我知道了。”

&ep;&ep;红冰低头道:“那,弟子告退了。”

&ep;&ep;红冰退出去了,西念琴在榻上呆了呆,心想,莫非,方才青青竟来过,他和孙春蕊的关于苏离身世的对话,莫非被她听去了不成。

&ep;&ep;想到此,他披衣起身,无论如何,他得去瞧瞧。

&ep;&ep;“我去瞧瞧,一会就回来。”他捧起孙春蕊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ep;&ep;孙春蕊默默点了点头。

&ep;&ep;西念琴轻轻敲了敲房门,房中没有声音,灯烛已灭,睡了吗?西念琴心想,只轻轻摇了摇头,转回了孙春蕊的房间。

&ep;&ep;“怎么了?”孙春蕊见西念琴很快就回来了,有些疑惑,忍不住问。

&ep;&ep;“想是睡了。”西念琴没有深究,看了一眼落在青石地面的月光,轻轻关上了房门,“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ep;&ep;孙春蕊轻轻点了点头。

&ep;&ep;一夜无话。

&ep;&ep;清晨用早膳时,不见青青和苏离。

&ep;&ep;西念琴有些疑惑,让红冰去瞧瞧。

&ep;&ep;红冰去后,拿着一封信,急急跑来了:“师父,师父,青青和苏离不在房中,只有封信……”

&ep;&ep;西念琴急忙展开了信纸,只见信纸上一行行娟秀的字迹:

&ep;&ep;庄主垂鉴:

&ep;&ep;“庄主活命之恩,青青粉身碎骨亦未能报答。流年暗度,岁月荏苒,妾于风尘中度日,经人情冷暖,历世事沧桑,早已不再期待人间情爱。妾曾记庄主暗许,完成上次任务后赐妾自由身,并赏赐千金。妾无须赏赐,只斗胆求庄主将苏离赐予。妾与离儿颇为投缘,难舍难分。请庄主放心,无论离儿身世如何,妾定当竭尽所能,养育离儿。庄主勿念!青青留。”

&ep;&ep;西念琴和孙春蕊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震惊。

&ep;&ep;红冰忍不住道:“师父,信上说些什么?”

&ep;&ep;西念琴将信纸递给了他,红冰读完,忍不住道:“师父,青青姑娘是带着苏离走了,那这‘无论离儿身世如何’是什么意思?”

&ep;&ep;西念琴苦笑了一声:“苏离是庄盛和苏盈盈的孩子。”

&ep;&ep;红冰“啊”了一声,孙春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

&ep;&ep;西念琴轻轻叹了口气:“红冰!”

&ep;&ep;“弟子在。”

&ep;&ep;“回金刀峡后,你把‘邀月楼’的地契和房契都拿过去,另外拿去一千两黄金以作苏离的养育费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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