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ep;&ep;“无双公子?”

&ep;&ep;“你们回去罢。”

&ep;&ep;无双雪打断小厮的话,朝韩约之的马车走去,早有仆从放了凳子下来,无双雪一脚踏上,又想起了什么对随行的小厮说道

&ep;&ep;“对了,若是侯爷被我先一步回来,你只管实话实说,不过——应该不会过问我的行踪。”

&ep;&ep;他低下头自嘲一样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上去了马车上,只剩下那小厮站在原地,心中纠结着这样的事情该怎么交代。

&ep;&ep;侯爷让他们把这位无双公子好好的送回府中,且不准他随便见人,然而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韩约之,他们也不知道,韩约之算不算“不能随便见得人”,毕竟这几位关系密切,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人,其实,阻止也阻止不了,那小僧耸了耸肩,决定回去如果侯爷问起来,就说拦不住这位无双公子。

&ep;&ep;而雨势不停,不多时,原地便再也没有任何的人。

&ep;&ep;韩约之带无双雪去的地方,是云水间,仍是第一次他们见面的那个院子,花草繁盛,灯火璀璨,张泛渔早就等在里面,韩约之有些事情要做,因此让无双雪先行去了院子里。

&ep;&ep;“我听说圣上今日与寄锦见了面,你也随从。”

&ep;&ep;张泛渔见无双雪进来,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ep;&ep;“因此请你来,想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ep;&ep;“我如果说——”

&ep;&ep;无双雪倚在门口,遥遥的和他对话

&ep;&ep;“我并不想听呢?”

&ep;&ep;“寄锦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

&ep;&ep;张泛渔随口便说了出来,无双雪沉默,随后笑了一声,抬起眼睛看着头顶花纹繁复的装饰,又没什么好气的笑道

&ep;&ep;“我就知道,不会是什么让我高兴的话。”

&ep;&ep;韩约之这时候才从外间进来,大约是听见他们的谈话,便笑吟吟的扶着无双雪的肩膀,将他推了进去,而后又缓和气氛的说道

&ep;&ep;“好了,既然都来了,先吃饭吧,你和他们同处一室,想必也未曾进食。”

&ep;&ep;无双雪半推半就的坐在了张泛渔的对面,韩约之随后绕过桌案,坐到张泛渔的身边,又帮他们布菜,这样伺候人的手段娴熟,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丞相的儿子。

&ep;&ep;无双雪这才发现除了他们三个人,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ep;&ep;张泛渔丝毫没有被影响气氛,他年少成名,聪慧稳重,一派四平八稳,只是早早的进入官场,说起话来,也总免不了有一点隔阂在。

&ep;&ep;因此听到无双雪的回答,便直接说道

&ep;&ep;“无论你高不高兴,这些事情早晚你都要知道。”

&ep;&ep;无双雪便抬起头,只看着他,很好奇的说道

&ep;&ep;“这算是绑架吗?”

&ep;&ep;“不要做惊弓之鸟。”

&ep;&ep;张泛渔饮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ep;&ep;“我找你,寄锦早就猜到,他既然不多加阻止,便是要我说关于他的未婚妻的事情,很凑巧,那位殿下的名字,也是单字一个“雪”字。”

&ep;&ep;无双雪面无表情,灯火映照之下,他的面容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

&ep;&ep;整个屋子,只有张泛渔的说话声

&ep;&ep;“许多年前,寄锦便与皇族的“雪殿下”过往甚密,且有媒妁之约。只是好景不长,这位殿下的外公因一场当年震动朝纲的事情,而一步踏错,葬送全族,这位殿下也遭受牵连,被夺皇籍,贬为平民。”

&ep;&ep;这几句话说起来不过寥寥数语,而当年午门血流满地,牵涉近千人,却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的。

&ep;&ep;然而无论多少争权夺势,都已经是前尘往事,没有说出来,非要人感同身受的必要。

&ep;&ep;无双雪安静的听着,确定张泛渔不说话了,才眯了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灯柱上的花纹,脑子是钝的,然而却仍是开口说话

&ep;&ep;“所以,你的意思,是侯爷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明哲保身,疏远了这位未婚妻,而这麽多年过去,忽然又良心大发,要找我来代替那位殿下承受这份愧疚?”

&ep;&ep;他将这段话说出来,韩约之立刻震惊的看着他,大概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想,又觉得实在荒谬,而不等张泛渔说话,他便抢先说道

&ep;&ep;“那位殿下早已经亡故了。”

&ep;&ep;无双雪闻言一怔,而后抬起眼看着他,只动了动嘴唇

&ep;&ep;“所以呢?”

&ep;&ep;“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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