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 (1/2)

&ep;&ep;《卡侬》&ep;发-布-于-p-o-1-8

&ep;&ep;入夜的气温有点冷。

&ep;&ep;她已经下车走了一段路，似乎觉得回头拿外套并不方便，犹豫一下，继续走。

&ep;&ep;“小姐，到了。”

&ep;&ep;她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说。

&ep;&ep;“好，你先回车上等我。”

&ep;&ep;“是。”

&ep;&ep;年轻男人离开前，回头补充说，“进了门，直走大约二十公尺。”

&ep;&ep;她点头，推门而入。

&ep;&ep;随着她边走边出现“嗒嗒”的轻敲声。

&ep;&ep;这是个小巷中的糙酒吧，里面都是男人，都望着她。

&ep;&ep;她的步伐很稳定，直走，然后发出“砰”一声，停下，她碰到了吧台。

&ep;&ep;吧台只有一个人，当然，也是男人，闻声抬眼瞅一下。看见她时，他俊致的眉微动，但很快就没兴趣，正想转回头时，传来一声：

&ep;&ep;“欧先生？”

&ep;&ep;他停下。

&ep;&ep;她扶着柜台向左二步，又说，“是欧卡诺先生？”

&ep;&ep;他本来想不起来她是谁。

&ep;&ep;但她说话时漂亮的脸平静异常，站在他右方约三、四步，说完长长的睫毛搧了一下，眼神感觉不出对焦，穿过他的肩膀。

&ep;&ep;那空洞，唤起他…

&ep;&ep;“我想嫁给你。”

&ep;&ep;她突然说。

&ep;&ep;“妳说什么？”

&ep;&ep;“我想嫁给你。”

&ep;&ep;女人再次说。

&ep;&ep;晃动，酒杯里的黄色液体，晃动。

&ep;&ep;“可我不想娶妳！”

&ep;&ep;男人回，觉得女人可笑。

&ep;&ep;她，明明撞见不该撞见的，虽然她看不见，但当时发生什么事她不会不知道。

&ep;&ep;“请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ep;&ep;“哐啷——”

&ep;&ep;玻璃杯在桌上碰撞出清冽声响。

&ep;&ep;“妳失去记忆了吗？要不，我重新「描述」给妳听？”

&ep;&ep;放下酒杯，他从高脚凳上站起，走向她。

&ep;&ep;上个月底，在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他，第一次见到她。

&ep;&ep;说「见」比较牵强。

&ep;&ep;那天，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二楼侧边包厢，观赏歌剧-茶花女。剧的第一幕前奏曲还没结束，女人的指尖便随着音符在他身上挑动起来。即便包厢昏暗还有隔帘，但如此公众场所，这样作风未免也太大胆。

&ep;&ep;可女人不管。

&ep;&ep;涂着丹红的娇艳细指，放肆从他的鬓角滑到喉间，再从胸口抚过腹部，最后一路向下……

&ep;&ep;忽然，一道光线无预警刺入，像条长鞭抽划过交叠的二人。

&ep;&ep;吓一跳。她，突然就站在帘边，「盯」着他们。

&ep;&ep;但下一秒，卧在他身上的女人望向来人后没了惊恐，反而想继续缠绵。

&ep;&ep;“妳…有人！！”

&ep;&ep;他错愕捉住女人不安份的手，没想到这女人放荡程度连他一个男人都瞠目。

&ep;&ep;“没事，瞎子。来嘛，继续！”

&ep;&ep;女人说，红唇就贴上。

&ep;&ep;瞎…子？

&ep;&ep;他有点怀疑女人的话。

&ep;&ep;那双大眼是如此灵动……

&ep;&ep;但他唇正被掳获，只能稍微抬眼，见原来站帘边的她，大概听到淫声浪语，掉头走了。

&ep;&ep;刚入夜的风，很野。

&ep;&ep;一阵阵袭入，把酒吧天花板吊扇，吹动起来。

&ep;&ep;“那天，我们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亲吻、索求，若无旁人地，即使妳就站那。”

&ep;&ep;他望着她，说。

&ep;&ep;她听着，没有反应，只有扇叶打着灯光在她脸上印上忽明忽暗的影子。

&ep;&ep;他瞅着，打算给那小脸印上正真阴影。

&ep;&ep;“妳走后，在她的唇齿，在她的指尖，我的“身体”，激昂。”

&ep;&ep;他朝眼前可爱小巧的耳珠说。

&ep;&ep;他的气息好近，太近。她，轻颤。那天，色气满满的味道仿佛再次扩散开来。

&ep;&ep;她的睫毛一掩像要消散什么似的，然后很快再睁开。

&ep;&ep;“说完了？”

&ep;&ep;她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