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 (1/2)

&ep;&ep;“刚好办事经过这里，顺道看看小姐。”

&ep;&ep;霍褚温雅回，仪态翩翩步入秦家大宅。

&ep;&ep;好看极了。

&ep;&ep;四月的风景都没有他动人。

&ep;&ep;春嫂关起门，看着很无害的霍褚随意说，“果然，霍先生也觉得小姐不对劲吧？”

&ep;&ep;霍褚俊眼微动，转头，“春嫂为何这样说？小姐怎么了吗？”

&ep;&ep;“咦？不是小姐让你来的？”

&ep;&ep;“不是。”

&ep;&ep;霍褚摇摇头，浅笑。

&ep;&ep;那天秦侬让他不用再查欧卡诺。

&ep;&ep;还说失败。

&ep;&ep;失败？

&ep;&ep;有多失败？

&ep;&ep;他很想知道，所以来到这里。

&ep;&ep;“小姐打从梵蒂斯饭店回来后，就很奇怪。以前不会这样的。”

&ep;&ep;霍褚有些惊讶。

&ep;&ep;梵蒂斯饭店是秦家经营的产业之一，最顶楼只保留给秦家的人使用，但自从发生那件事，秦侬已经不曾再去过。

&ep;&ep;“小姐去了饭店？什么时候？”

&ep;&ep;“前天，”春嫂回答，疑惑地又说，“还是晚上去的。”

&ep;&ep;前天晚上？

&ep;&ep;眉眼一凝。

&ep;&ep;那天，欧卡诺在梵蒂斯饭店。

&ep;&ep;他昨天才看了他的追踪记录。

&ep;&ep;虽然秦侬说不用再查，他也确实停手了，但从秦侬说停止的那一刻以前，征信工作还是持续进行的。

&ep;&ep;所以欧卡诺那晚和秦侬在一起。

&ep;&ep;从晚上八点到八点四十三。

&ep;&ep;总共四十三分钟。

&ep;&ep;眼神转为细长。

&ep;&ep;“小姐在吗？”

&ep;&ep;霍褚问。

&ep;&ep;“在二楼侧厅，睡着呢。”

&ep;&ep;“我去看看。”

&ep;&ep;“好不容易睡——”

&ep;&ep;春嫂话没说完，霍褚已走进大门。她没再多阻止，因为秦家上下全都知道，霍褚和小姐关系不一样。春嫂抿抿唇，捡起地上水管继续庭院浇花工作。

&ep;&ep;步上阶梯，霍褚稳健地踏着每一步，但步伐不重，他尽量把音量降到最低。跨上二楼时，他右转，往侧厅走去。经过川堂时，他停下，将一只桌上的骨瓷花瓶稍微调整，以恢复它原本应该排放的位置。对秦家大宅的一切，他仿佛都相当熟悉。

&ep;&ep;进入厅堂，窗边沙发椅背上，落下细柔发丝。

&ep;&ep;他继续走，看见她。

&ep;&ep;她穿着一件白衫，坐睡在一张浅蓝色的单人沙发上，头歪靠在椅背上，长发散着。

&ep;&ep;像一朵静美无暇的睡莲。

&ep;&ep;微风从窗户吹来，吹动开衫领口缓缓飘动，那新雪般颈下的起伏乳胸，若隐若现。

&ep;&ep;霍褚凝望。

&ep;&ep;风，不停吹送。

&ep;&ep;“I&ep;cannot&ep;fix&ep;on&ep;the&ep;hour,&ep;or&ep;the&ep;spot,&ep;or&ep;the&ep;look,&ep;or&ep;the&ep;words,&ep;which&ep;laid&ep;the&ep;foundation.&ep;It&ep;is&ep;too&ep;long&ep;ago.&ep;I&ep;was&ep;in&ep;the&ep;ddle&ep;before&ep;I&ep;knew&ep;that&ep;I&ep;had&ep;begun...”

&ep;&ep;（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使我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好久以前的事。等我发觉我自己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一半路了…）

&ep;&ep;《傲慢与偏见》，小茶几上，放声机正播放着有声书。

&ep;&ep;咔擦——

&ep;&ep;霍褚按下停止键，朗读关闭。

&ep;&ep;“嗯…”

&ep;&ep;秦侬大概被惊动，呢喃出声。

&ep;&ep;她扭动脖子，眼睛慢慢张开。

&ep;&ep;“小姐醒了？”

&ep;&ep;秦侬听见声音，坐直身子，朦胧揉揉眼，“霍大哥？来很久了吗？怎么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