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除了雨声还是雨声。

&ep;&ep;气息,心跳,紧靠的肌肤流窜着捉不住的跃动。那是属于筋络之内的悸动,即寂静又喧闹。

&ep;&ep;“到了。”

&ep;&ep;欧卡诺说。

&ep;&ep;秦侬稍稍回神。

&ep;&ep;放下她,他牵着她。

&ep;&ep;“直走,小心。”

&ep;&ep;他说。

&ep;&ep;他的臂膀是最安稳的依靠,她走得很好,在他的带领下。

&ep;&ep;进屋,入眼一个小火炉,上面还有残余的木头,这是不错的见面礼,至少保证他们接下来不需要再受冻。再看,一旁还有二个大木箱、一座铁架和二张椅子。

&ep;&ep;欧卡诺放秦侬在中间一张木椅上,然后查望架子。

&ep;&ep;架子虽不大,但五脏俱全,能找到打火机、免洗碗筷、几个鱼罐头、一条薄毯,甚至还有简易医药盒。

&ep;&ep;看来是猎户们留下的。

&ep;&ep;取了毯子,欧卡诺递给秦侬,然后在小火炉前蹲下,“我来生火,把湿衣服脱了。”

&ep;&ep;秦侬坐在椅上拧干湿马尾。放下头发,她站起来,“你转过身去。”

&ep;&ep;“转了。”

&ep;&ep;欧卡诺的回答几乎同步。

&ep;&ep;秦侬搧搧睫毛,然后解釦子。

&ep;&ep;“啪嚓——”

&ep;&ep;火苗燃起木枝,生出艷红火焰。照映中,褪下衬衫、长裤、鞋子的身形清楚投影在墙壁上,晃动。

&ep;&ep;“衣服扔过来。”

&ep;&ep;欧卡诺出声。

&ep;&ep;秦侬侧身站着,将湿衣服丢向他,“你没转过去对不对?”

&ep;&ep;接住,停下。

&ep;&ep;“转了。”

&ep;&ep;“你说谎。”

&ep;&ep;安静。

&ep;&ep;“妳这模样我又不是没看过,多此一举吧?”

&ep;&ep;欧卡诺回,也没打算骗她,望着她。

&ep;&ep;秦侬没太多表情,拿起薄毯披上身,“无赖!”

&ep;&ep;不知道算不算骂,她说得很平静。

&ep;&ep;“呵!”

&ep;&ep;欧卡诺低笑一声,没反驳,很大方认了自己罪行。

&ep;&ep;他从小火炉起身,展臂脱下自己的上衣和已经湿透的牛仔裤,和秦侬的衣服一起摊平晾在炉边木箱上。

&ep;&ep;“过来,这里比较暖。”

&ep;&ep;他说,伸出手,又放下。想起她又看不见。

&ep;&ep;烁烁闪动。

&ep;&ep;秦侬迎着光源,走过去。

&ep;&ep;脚踝刺痛在精神放松后貌似张狂起来,她扶墙踮着脚走得慢,他伸手直接将她捞过来坐下。

&ep;&ep;再顺手拿起医药盒。

&ep;&ep;“臂膀伸出来,给妳擦药。”

&ep;&ep;不只臂膀还有小腿。

&ep;&ep;刚刚秦侬脱下衣服时,他已经看尽了她全身,每一道伤口。

&ep;&ep;秦侬缓缓动作,将身上薄毯退下一边,露出右臂,内衣包裹一半的雪白乳房也隐隐浮现。

&ep;&ep;“肩带挡住伤口了。”

&ep;&ep;欧卡诺说,目光转望秦侬那双看不清的眼。

&ep;&ep;她的长睫在他的注视下动了动,像小蝴蝶翅膀般,然后她一手抱住胸,另一手指尖轻拨,细带落下。

&ep;&ep;“毯子再放下一些。”

&ep;&ep;欧卡诺又说。

&ep;&ep;秦侬静静放松手臂,薄毯滑下。

&ep;&ep;躁郁。

&ep;&ep;简直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ep;&ep;“秦小姐就不怕我兽性大发?”

&ep;&ep;“我大概脱光了欧先生也不会看一眼吧?”

&ep;&ep;秦侬环抱着自己半裸的身体,侧着脸说。

&ep;&ep;这大概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ep;&ep;“原来我在秦小姐眼里几近圣人了!”

&ep;&ep;欧卡诺的阐述带着揶揄,揶揄她也揶揄自己。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意志力才把自己逼成这副禁欲模样。

&ep;&ep;将药挤在手指敷上秦侬的肩,冰凉的刺激让秦侬微微一触。

&ep;&ep;“太用力了?”

&ep;&ep;“不,不会。”

&ep;&ep;秦侬答,然后又一触。

&ep;&ep;欧卡诺正轻轻在她肩上伤口吹气。气息从她的肩窜至她的背脊,又苏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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