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紫色?」

&ep;&ep;韩琳的手机闪出字。

&ep;&ep;她视线略过,然后抬头望向前方一个中年男人,“是细菌感染。给你条药膏涂抹,暂时不要去游泳池,叁天后再回诊。”

&ep;&ep;“好咧,谢谢医生。”

&ep;&ep;男人答。他红肿的眼睛有些张不开,伸手小心翼翼扶着墙缓慢走出诊间。

&ep;&ep;不知道自然不安。

&ep;&ep;韩琳转望手机。滑开刚刚那条短讯。

&ep;&ep;「错。」

&ep;&ep;她送出字,倒入椅背深吸了口气。她以为她应该,不,肯定表达得很清楚了。看来并没有。

&ep;&ep;本来预计霍褚没想起来就算了,这事就当翻了页,一时的意乱情迷,没有记忆,刚好全当没发生过也算皆大欢喜。

&ep;&ep;但霍褚,却莫名地较真。

&ep;&ep;韩琳突然后悔以前在学校的心理学没好好上课。他现在纠结着的模样简直认真到不可思议,这让韩琳有点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收尾。

&ep;&ep;那天,占便宜的不是他。

&ep;&ep;虽然是男人,但以韩琳柔道黑带的段位要扳倒已经被下了药恍惚的霍褚并非难事,但她那晚却没有强力反抗他。甚至吊诡的,对于霍褚的「侵袭」,韩琳没有应该要有的痛恶,反而二人清晨最后的那场欢愉到现在想起还是令她心跳不已。这样不正常的反应让她迷惑。

&ep;&ep;紫色。

&ep;&ep;说他连她那天内衣是什么颜色都不记得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却在意起来。为什么会猜紫色?或许,只是随便猜。但经过这些子日,韩琳觉得,霍褚的人生就没有所谓的随便。而紫色,听说是变态的颜色。在指涉什么?当然不是她。在这件事上,霍褚的认知始终只归导出一个结果,他强暴她。变态指的是他自己。

&ep;&ep;天知道,她才变态。

&ep;&ep;叮咚——

&ep;&ep;手机发出声响。

&ep;&ep;韩琳眼溜溜一望后忍不住又长吁。

&ep;&ep;「我想见你。」

&ep;&ep;屏幕上传来字。

&ep;&ep;“下一号。”

&ep;&ep;旁边的护理师喊。

&ep;&ep;接下来的看诊,韩琳事后都觉得对不起患者,她的心思都没有在他们身上。韩琳下班走出医院大门时想,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工作,不,已经影响了。

&ep;&ep;踌躇在门边,韩琳手伸进包包,掏起手机她拨出电话。

&ep;&ep;入夜的酒吧闹哄哄。

&ep;&ep;坐在吧台前,韩琳不舒服地揪起眉。其实也不是多吵,就是一些抒情的电子音乐,平常也不觉得怎样,但今天,韩琳就是觉得特别烦人。

&ep;&ep;“怎么了?上次你这种模样大概是和那人渣分手的时候吧!”

&ep;&ep;韩琳扭过头去。

&ep;&ep;“欧公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ep;&ep;欧卡诺裂嘴一笑。

&ep;&ep;韩琳其实没谈过几次恋爱,挺专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专情。欧卡诺归纳出韩琳其实是懒。懒得去约会,懒得去甜言蜜语。可能学术工作花费了她太多心力,她欲振乏力才会使她在感情上显得乏善可陈。那人渣,是韩琳同一个医学院的同学,交往了五年,平常倒没埋怨什么,可突然一次到欧洲的医学研讨会回来之后,便向韩琳提了分手,说是对她没了感觉。

&ep;&ep;韩琳当下还自责是自己忽略了男友。最后辗转从也参与研讨会同学口中才得知,他和会中另一个女学员搞在一起了。再去质问他,他见事迹败漏也不再扯谎承认爱上别人,但依旧将过错推给韩琳。

&ep;&ep;“他说我在床上像条死鱼。”

&ep;&ep;韩琳说。

&ep;&ep;经过几年,这话已经不像当时一出口时那样伤人,但还是心窝一紧。她曾一度相信了他的话,以为自己非常糟糕而对恋情却步导致至今仍然单身。

&ep;&ep;“所以我们今天是要讨论你为何会像条死鱼?”

&ep;&ep;欧卡诺身子一偏,笑望韩琳说。

&ep;&ep;她的酒还没来。

&ep;&ep;不然,它现在应该已经泼上她眼前那张该死的俊脸。

&ep;&ep;上周以前韩琳可能会需要答案。但经过那天,与霍褚的那天,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她也可以非常欢愉,非常热情。再次困惑。

&ep;&ep;“我想问你一些事。”

&ep;&ep;韩琳说,脸突然严肃起来。

&ep;&ep;欧卡诺的嬉笑忽然止住。

&ep;&ep;“怎么了?难道是秦侬的眼睛——”

&ep;&ep;欧卡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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