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鸢回到了十年前,还未嫁给邵元蘅之时。

&ep;&ep;“母后,阿鸢无碍。”

&ep;&ep;她颤着唇楚楚道。

&ep;&ep;朱鸢记得,下毒之事应是那年她的及笄礼,自导自演的。

&ep;&ep;因她知道,父皇在及笄礼当天会将她许配给翰林大学士陆蘅之子陆仕云,为的就是避开这场赐婚,因那心里惦念的是邵小将军。

&ep;&ep;“服毒一事,母妃不必查了。”

&ep;&ep;她低下头,双膝跪地。

&ep;&ep;“阿鸢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ep;&ep;“是女儿不孝,女儿为了逃避赐婚,这才出此下策。”

&ep;&ep;“你...你怎得这样?”

&ep;&ep;冯氏心口泛痛,不知该拿她如何才好。

&ep;&ep;“若是不嫁,自会有你父皇做主,你服毒自害,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子,你可知道?”

&ep;&ep;“翰林大学士乃三朝元老,大明以文为尊,文人治国,若是陆老执意求娶,阿鸢定会出嫁。”

&ep;&ep;朱鸢知道,陆仕云与她儿时都受教于公主太傅,两人义结金兰,不过是情同手足的君子之交,那人心里念的并不是她,又怎得能夺人所爱。

&ep;&ep;“那你也不能...如此鲁莽行事!”

&ep;&ep;“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请母妃责罚女儿吧!”

&ep;&ep;是啊...都是她的错。

&ep;&ep;若不是她,又怎会引狼入室,让大明亡于她手,母后拼死生下容儿,护的便是嫡子之位不能落入他手,而她此生,辜负之人太多太多。

&ep;&ep;“母后怎舍得罚你...”

&ep;&ep;“母后知道,你那心里装的...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