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前的董绪,救不了林疆。

&ep;&ep;林疆要是知道实情,他会受不了的。

&ep;&ep;林简轻咳了下嗓子,也许是脸上被汗水浸湿有些发痒,她抬起手背挡着脸面,悄无声息。

&ep;&ep;他不知何时走近,她下意识的侧身尽可能背对着他。

&ep;&ep;他忽然抬手,僵硬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其实只是蹭到她一丢丢的发梢而已,力道很轻,她压根不会察觉到,“我去找点水,你休息下。”

&ep;&ep;陈淮说完后就大步走开了。

&ep;&ep;果然,他离开不到半分钟,她终于忍不住汹涌而来的心灰意冷。

&ep;&ep;是万念俱灰。

&ep;&ep;他其实并没有走远,也没去找水。

&ep;&ep;他知道她好胜又要强,所以他只是绕到她看不到的侧方后面,远远的看着她整个脑袋都埋在臂膀间,没有声响,只有削瘦的肩头在轻微发颤。

&ep;&ep;他忽然上来浓烈的烟瘾,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上,急不可耐地抽了一口,才压制下去心头最深处翻搅上来的晦涩。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角……

&ep;&ep;第43章

&ep;&ep;陈淮站在那里足足大半个小时。他看到林简的脑袋终于从深埋的臂膀间抬回去,伸手笼了下耳侧的碎发。

&ep;&ep;再过一小会后,他才回去。

&ep;&ep;她已经恢复如常,如果他没有仔细看的话。

&ep;&ep;他在前面带路,她默默跟在后面。

&ep;&ep;下午快回到派出所,她忽然开口,“董绪和你查的文物贩有关系?”

&ep;&ep;“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证据,但是应该脱不了干系。”

&ep;&ep;“如果情况属实,会判几年。”

&ep;&ep;“要看他具体参与程度才能量刑,目前大致了解的情况来看至少五年。”

&ep;&ep;“你援藏还有多久后结束。”她又问了个不搭边的问题。

&ep;&ep;“一个月左右。”

&ep;&ep;“准确的天数。”

&ep;&ep;“还有25天。”

&ep;&ep;“你想在你援藏回去前结束这一切是吗?”她心思澄净,看的局面甚至比他自己带的队员都要清楚。

&ep;&ep;他没有回答,目光不定。

&ep;&ep;“我不能就这样放任董绪自甘堕落下去。如果有重大立功情节,他能免于刑罚吗?”

&ep;&ep;“完全减免不太可能,但是可以争取轻判。前提是他自己得突然改变想法醒悟过来,而且还要克服毒瘾。目前来看,他幡然醒悟的概率不大。”陈淮如实应道。

&ep;&ep;“我知道,我会说服董绪自救的。我会做到的。”她眸光里原本熄灭的晶亮不知何时又重新回来,生意盎然,全然不是之前那个心灰意冷的她。

&ep;&ep;这才是他认识的林简,一旦她自己认定的事情,万难不辞。

&ep;&ep;“包鼎不是普通人,一旦被他发现董绪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董绪会有性命之忧。”他继续提醒。

&ep;&ep;“我知道。董绪既然能够在这里呆上六年,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自保不会是个问题。”她依旧信心满满。

&ep;&ep;两人边说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派出所里。

&ep;&ep;到这个点,林简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ep;&ep;老濮看到两人回来,本来还想赶紧下锅烧饭,陈淮和林简走到餐桌前,对面而坐,就着老濮他们中午吃剩下的冷稀饭和馒头,默默吃了起来。

&ep;&ep;下午陈淮重新把大家叫到办公室里开了个简短会议。

&ep;&ep;只不过这次把林简也喊上了。

&ep;&ep;“你确定我不会干涉到你们的工作?”她对于公务方面还是很有自己的原则,该听则听,不该听的她并不好奇。

&ep;&ep;“不会,也许从你的专业角度来看会有新思路。”

&ep;&ep;会上陈淮给大家展示了他这么久以来收集的资料,关于包鼎走私贩卖团伙的整个流程他都已经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这是一个集盗墓、走私一条龙的特大团伙,中途涉及的修复环节的专业性甚至不比正规博物馆的技术人员要差。

&ep;&ep;然而这个团伙人员警惕性向来很高,而且狡兔三窟非常狡猾,又借助边界得天独厚的地形难度,这么多年居然都没被警方给端掉。

&ep;&ep;“一个星期后他们会有一笔大交易,赃物之一是我们已经追查回来的嘎巴拉碗和佛坐像。还有一样是他们从日喀则墓地上剥落下来的彩绘壁画。目前为止,彩绘壁画的下落暂时还没消息,有可能是在他们自己的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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