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ep;&ep;她在大脑里迅速思考着待会可能会发生的种种后果和应变方案,没有冒然进去。

&ep;&ep;门口处忽然传来倒水声,紧接着传来热情的问询声,“怎么了?是要借宿吗?”是傍晚主动留宿唐绪的那个卓玛的声音。

&ep;&ep;“嗯,问了好几户都说住满了。”林简点点头。

&ep;&ep;“看你不是本地人吧?”那个卓玛把她自己手上的脸盆往墙边一搁,往林简面前走来。

&ep;&ep;“嗯,来这边自助游的,下午路过正好看到寺庙里在打阿噶,看得新鲜就在这里停留了半天,没想到这边附近都没有旅馆。”

&ep;&ep;“我们这里这么偏,又没有什么有名的景点,顶多是路过的车,几乎都不会停下来在附近逛,当然就没有旅馆了。不过今天也正是赶巧了,我家里住了好多个帮工,其中一个也是路过的游客,也是外地的,不过他是个男的,应该在这边呆过几年。”卓玛说到末了,相比她之前的豪爽,声音有几分不相称的羞赧。

&ep;&ep;“这样。”

&ep;&ep;“我家的房间是住满人了,不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和我睡一间房。”卓玛显然对这些路过的游客都挺好奇的,她怕自己和外地而来的游客的生活脱轨太多,又不好意思过多去打扰陌生的董绪加以佐证,眼前正好遇到个新的外地游客,她乐得挽留林简,顺便想要和林简打听下外面的世界和生活。

&ep;&ep;如果有必要的话,她觉得也可以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尽管目前为止,她从来都没离开过西藏。平生去得最远的地方,还是几年前她父亲带她去转山出的那趟远门。

&ep;&ep;“好的,那麻烦了。”林简点点头,跟在卓玛后面往屋里走去,进屋前,她抬手把脖颈间的丝巾往脑袋上方挪去,这样几乎有半张脸都被丝巾遮着。

&ep;&ep;“晚上了怎么还戴着呀?”卓玛一进门就看到林简穿的裤子和鞋面上都是泥巴,下午明显干得很卖力,这对于一个纯粹路过不一定信教的游客来说是很了不起的,她直觉对林简很有好感,关切问道。

&ep;&ep;“脸上有点晒伤了。”林简视线内没看到董绪,至少能够避免在户主面前和董绪发生不快,她放心不少,说完后把虚虚遮脸的丝巾拿了下来,两颊上果然有晒伤的痕迹。

&ep;&ep;林简说的是实话,下午在屋顶上正正好好对着太阳曝晒了半天,虽然戴了遮阳帽其实并没什么用,到这会了她脸上已经开始隐有灼疼,她虽然还没来得及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应该是晒伤了。

&ep;&ep;卓玛健谈,把她自己的枕头都让给林简,睡前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其实无外乎是最寻常不过的问题,诸如外面的大城市是不是长得都和拉萨差不多,外面的人平时会不会经常去朝拜诵经,如果出去外面打工像她这种文化程度一般能找到什么工作之类的琐碎问题。

&ep;&ep;林简很有耐心,一一应道。

&ep;&ep;卓玛整整问了个把小时,白天辛苦劳作一天,她问着问着就睡了过去。

&ep;&ep;林简确定她睡熟后,起来把脱下的衣物穿上,出门,往隔壁房间走去。

&ep;&ep;刚才卓玛无意间提到过,留宿中最好看的陌生人就住在她隔壁。

&ep;&ep;走廊上也没开灯,林简深吸了口气,轻轻敲门。

&ep;&ep;没一会立马传来脚步声,是往门口走来。

&ep;&ep;林简把那条丝巾重新遮回半张脸。

&ep;&ep;他刚开门,她已经压低嗓音开口,“我是林简。”

&ep;&ep;趁着董绪发飙前,她又赶紧补上一句,“我们出去谈。”

&ep;&ep;董绪身上有股浓重的酒味,不过还没到酩酊大醉的地步,双拳无意识紧握,先走在了林简前面。

&ep;&ep;重新走回到外面的院子里,不远处还堆叠着小山似的东西,月色下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堆,但是具体是什么也看不太清楚。

&ep;&ep;“活不耐烦了!”董绪话音刚落,直接一个横扫腿就送了过来。

&ep;&ep;有过上次的经历,林简知道董绪无处发泄怨气冲天的本来就是危险源,她已经先见之明的往旁边避去。

&ep;&ep;他继续出手朝她迎面挥拳而来,她尽全力避去,居然次次都侥幸避开了,而且还忙中抽空重新和他说明来意,“董绪,我哥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你和他相识多年,你应该知道他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尤其是他还在体制内就职,以他迂腐的思想会做出这个决定,你应该不会觉得奇怪的。”

&ep;&ep;夜晚风大,屋顶上一路挂下的数条彩色经幡被大风吹得随意飘荡,落在耳边,呼呼作响,董绪像是压根没听到她说的话,毫不手软的挥拳过去。

&ep;&ep;林简的注意力主要顾着说话去了,气力跟不上,避让的反应迟滞数秒,董绪已经一拳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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