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往日卑微和落魄。

&ep;&ep;同样是薄命女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夏雪怜心中幽怨难忍,当即酸溜溜得道:“小夫人果然体贴,照你这么说,小侯爷瞧不起我们倒是为着我们好了。”

&ep;&ep;暖香当即道:“夏姑娘甚言,我们小爷当然是一番好心对别人,只是落在有心人眼里总要编派出话。姑娘现是我大周女官,何等高贵,又何必如此自我轻贱?”

&ep;&ep;夏雪怜当即冷哼一声:“饱汉不知饿汉饥。多说无益。我们就此别过。”

&ep;&ep;暖香同样冷哼一声:“山高水长,我祝姑娘就此发达,挑了高枝,牢牢地,长长久久地站了!”

&ep;&ep;前世言景行去世之后,最先传出暖香命硬克夫消息的就是这个夏昭仪。怎么传出来的?人家有才呀,正经学问没见多少,心眼歪才却有一堆,不仅会吹箫还是扶乩。起了乩坛,搭了乩架,请了灵,划了沙盘,呀,家宅有白虎。天命孤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贵圈统共就这么大个圈儿,四下里一宣扬,暖香几乎要被逼死。

&ep;&ep;夏太太虎着脸带了姑娘走人,这在侯府拖拉这么久的娇客,终于消停了。张氏心中憋着火,一转眼看到暖香,冷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媳妇,真是好教养!大白天睡得这么晚,不说伺候婆婆吃饭站规矩,竟是连请安都不请了!现在又嗔莺斥燕,撵走了亲戚,真是好的大威风。”

&ep;&ep;对上这个后来婆母,暖香自然要扮出些恭敬,陪着假笑请罪道:“婆母这话,我儿媳担当不起。一则是夏太太自己住够了要走,我哪里撵的?二则我昨日到长秋宫去跟皇后娘娘贺寿,半夜才归,婆母也是尽知-----”

&ep;&ep;“难道我不是半夜回来?可我还不是一大早就跑去福寿堂跟老夫人请安?我起的你起不的?果然是娇贵的大家小姐。”

&ep;&ep;暖香脸皮涨的通红,当即俯身认错,一幅可怜兮兮的姿态:“回婆婆的话,不是儿媳要偷懒,是老夫人说了,年轻人要注意熬夜最伤身子,次日好好休息吧,不用赶着晨省。我不敢扯谎,婆母要罚我,我也没话说,只要您开心就好。”

&ep;&ep;什么叫我开心就好?我折麽儿媳寻开心吗?张氏硬生生忍了恶气,尖喝一声,拂袖走人。留下暖香众目睽睽之下红头胀脸。

&ep;&ep;荣泽堂的丫头们好生不忍,急忙来搀扶暖香。一心向来对青瑞堂没好感,当即咬牙轻骂:“这狠心贼妇!转管跟我们荣泽堂过不去。小夫人,您不用放在心上。”却不料暖香待张氏转过了角,就站直了身体,没事人一样,笑脸盈盈。

&ep;&ep;“夫人?”一心惊讶的看着她。暖香很豪气的摆手:“不当紧,我全不当回事。”论骂功,瓦渡的徐春娇认第二没有敢认第一。被人说两句算什么?暖香抗击打能力强,丝毫不受影响。她摸摸披风,刚才假传了旨意,这会儿还是乖乖去跟老夫人请罪好。

&ep;&ep;暖香回到荣泽堂,开柜子取匣子,找到了上次在长秋宫皇后娘娘赏给她的极品燕窝。

&ep;&ep;福寿堂里,老夫人正襟危坐,照旧让红缨给自己揉太阳,旁边算账的人是言玉绣,她极为熟练的打算盘,松木黑琉璃石相互碰撞,哒哒直响。旁边的账本已经翻出去老多,显然是她刚清好的帐。

&ep;&ep;老夫人听那皂衣婆子回完话,睁开眼睛,问道:“她真这么说?”

&ep;&ep;那老婆子忙垂了头道:“是,我不敢扯谎,小夫人原本在好好的喂猫,并不搭理。后来听到她们批驳小侯爷,这才开口帮腔的。”

&ep;&ep;老夫人心道懂得维护男人的媳妇才是好媳妇。纵然她面上依旧没有微笑,但神色已经柔和了许多。言玉绣注意到了,手上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ep;&ep;正想着,外面就有人来报小夫人来请安。老太太示意言玉绣停下,自己坐直了身体。下人打起帘子,便看到暖香亲自提着香藤草桂枝蓝走进来。她拢了拢披风,娉娉袅袅走进来,规规矩矩的下拜,“给老夫人请安。”

&ep;&ep;“起来吧。”老夫人让红缨搀她起来,送到旁边的水晶菊绣褥墩上坐了。言玉绣也过来请安,依旧客气而恭敬:“夫人。”暖香身子还未站稳,便有站起,扶住了她的手:“妹妹不用这么客气。”

&ep;&ep;“景媳妇是有什么事吗?”老夫人忽然换了个称呼,暖香一时不大适应。惊讶了一下,立即重新起身,站到了面前:“回祖母的话,晚辈是特意来请罪的。我刚刚假借您的旨意,哄了太太,这会儿是特意来受罚的。”于是便将方才事情一一交代:“我原本是昨夜晚睡今儿自己起迟了,既没有到您这儿来学习,也没有到青瑞堂那里去请安。方才太太在园子里训我,丫鬟婆子一众下人都看着,我自己一时糊涂不愿认错,便谎称是您心疼我让我补觉的。现在我已知道错了,特意来领罚。”

&ep;&ep;老夫人沉默不语,暖香有些心慌,这个老人严厉苛刻,谁都不夸,她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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