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她盈盈攀在肩头,他又被她吹着枕边风,重新放倒在床。

&ep;&ep;“下次,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就算你想操我,我没关系的。下次,我也会准备好……”她咬着唇,声音越放越轻。

&ep;&ep;“那也不用你去准备。”他迟疑很久,明知这是在犯禁的歧途上越走越远,还是心软许诺给她,“联系方式给你,有需要就叫我吧。我会来陪你。我的上班时间,你也清楚,这不必多说。”

&ep;&ep;最后那一揽的风情,太像是甘醇的清酒,是苦是甜,道不分明。他不由想到,换作另一个不幸的平行世界,早识风月的少女,或已被命运推着,沦落成一位寂寞的幼妻。她会为压抑的不甘而买春,也卖春,轻贱皮囊,真正的动情却成遥不可及的奢侈。

&ep;&ep;若真如此,他是否就能毫不犹豫带她远走,献尽平生最后的轻狂?

&ep;&ep;事态一步步走到今天,最初的悸动,无非是想爱护她那野蛮生长的本性,不愿真沦落成那般绝境。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痛苦的时候下意识就抱头,仿佛随时可能要被毒打。他不愿她再显露那样的姿态。

&ep;&ep;然而,他不能不没有一点私心,明知最好的保护,该是保持距离,红尘两相忘。

&ep;&ep;大钟走下台阶,迎着狂风,步入顾影闻声的幽暗桥洞。他决定去找她,明知这么放心不下、多管闲事,又会遭她嫌。

&ep;&ep;“我来接我老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