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夺框而出,记忆拉回十年前。

&ep;&ep;“嫂子,教官他、他……”

&ep;&ep;“他怎么了,说啊!”

&ep;&ep;“教官他带人在边境和军火犯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子弹打中了教官身后的军火库引起爆炸,教官他、他,他牺牲了,尸骨无存!”

&ep;&ep;他不是死了吗?

&ep;&ep;他不是尸骨无存吗?

&ep;&ep;那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人,是谁?

&ep;&ep;人生中最痛苦最黑暗的回忆在深陷,他却缓步朝她而来,附身,满眼疑惑的看她:“凶女人,怎么哭了?你认识我吗?”

&ep;&ep;他问,她认不认识他?

&ep;&ep;顾婧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中全是质问:你说我认不认识你?

&ep;&ep;我是你的发妻,我是你孩子的妈妈!

&ep;&ep;路修远,十年了,你去哪了?

&ep;&ep;面对她质问的眼神,路修远更茫然了。他回头,朝着身后探出脑袋的几位部下望去,眼神询问:我该认识她?

&ep;&ep;接受到路修远目光的众人慌了。

&ep;&ep;尤其是当年传回路修远牺牲消息的景泽更是慌的一批。

&ep;&ep;天,他们真是倒霉,今天是路修远执行完任务归队的第一次聚餐,还没来得及跟路修远说,他其实有妻子有女儿,怎么着就碰上大嫂了?

&ep;&ep;大嫂家不是在海城吗?

&ep;&ep;这里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邺城啊!

&ep;&ep;戏文里都没这么巧合的事!

&ep;&ep;景泽根本没心思解答路修远的疑惑,而是朝着顾婧望去:“那个,嫂子,我回头跟您解释……”

&ep;&ep;话未完,顾婧竟擦了下眼泪,抬起头冲着路修远笑的明艳:“不认识,刚我未婚夫向我求婚,太激动了。请问您是谁?”

&ep;&ep;狗男人,十年了啊!她当他死了十年了啊!

&ep;&ep;看见她的第一眼不是解释不是哄她,居然问她是否认识他?

&ep;&ep;路修远此刻真的有点懵。

&ep;&ep;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很显然认识他。身后一众部下的反应,也表明了他们肯定认识。尤其是景泽,居然还管她叫嫂子,还说回头跟她解释。

&ep;&ep;可她却又说不认识,还说请问他是谁。

&ep;&ep;“那个,我真不记得你。”路修远的的确确不记得她,只能臭不要脸的试探:“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

&ep;&ep;他觉得也像。

&ep;&ep;这女人凶是凶了点,但好对他胃口,听见她骂人的那一刻起,脑子里都想好了以后他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

&ep;&ep;“滚!”听着他的话,什么失而复得的喜悦全都没有了,顾婧气的咆哮一声:“老娘没有丈夫,老娘丈夫早死了,老娘马上要再婚改嫁了!”

&ep;&ep;回头看向姚厮年:“厮年,我们回去!”

&ep;&ep;说完,一把将路修远推开,怒气冲冲擦着他的肩膀而过。

&ep;&ep;姚厮年也是一脸懵逼。

&ep;&ep;他来公司两年了,所有人都跟他说,顾婧丧偶单身,这个男人哪儿冒出来,居然敢大言不惭的问她,他是不是她的丈夫?

&ep;&ep;脸在哪里,他都没好意思这么问。

&ep;&ep;追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门口,姚厮年还在安抚顾婧:“阿婧阿婧,你别生气,他就是个疯子,咱们无视就好。”

&ep;&ep;“忙到现在,你还没吃饭,你先进房间休息一下,我让餐饮部再送些吃的过来,你消消气。”

&ep;&ep;说着,姚厮年捏了捏掌心的求婚戒指,抬脚便要往顾婧的房间里迈。

&ep;&ep;不知道哪儿来的危机感,迫使他今天务必求婚成功。

&ep;&ep;未曾想,她反手推门,将他迈进的一只脚又逼出门外。

&ep;&ep;前一刻还拉他挡枪的女人,语调颤抖又冷漠:“很抱歉,我要休息了。”

&ep;&ep;求婚没开始便失败的姚厮年:“……”

&ep;&ep;草!

&ep;&ep;真的是,那男人,哪儿冒出来的?

&ep;&ep;……

&ep;&ep;灯光昏暗的客房内没有开灯,顾婧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发呆,心情久久平复不下来。

&ep;&ep;路修远身后的景泽,她看见了。

&ep;&ep;那是路修远一手调教出来的军人。

&ep;&ep;那个人,必然是路修远,化成灰都记得他。

&ep;&ep;可是,他不是被爆炸的军火库炸的粉身碎骨,早死了十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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