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少说几句。」刘亮对黄彩华提醒了句,便转向刘彦淮严肃的道:「你连维持家庭融洽都忘了吗?连基本的孝道都不会?就是娶了那个女人我们家才越来越不合!」

&ep;&ep;「审问结束了吗?大半夜叫我们聚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刘彦淮并未理会父亲的责问,而是口气越发不好的向谢翔安问:「不要以为我没听到你们在楼上搞什么,那房间你们怎么连说都没说就直接进去了?你知道即使你们是警察,我也有权告你们吗?」

&ep;&ep;「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刘彦淮!」

&ep;&ep;「好了!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责怪他!」

&ep;&ep;「就是你宠成这个样子才无法无天!」

&ep;&ep;愤怒的声音夹杂一旁假惺惺的劝架,刘彦淮受不了的转开视线,却与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对上。

&ep;&ep;他一下子整个人都僵住,同枕共眠的妻子,目光完全变了,带着那熟悉的怨毒、委屈的情绪直视着他,耳边似有若无的听见女人当初质问的话语。

&ep;&ep;「你为什么从来不站在我这边!我是你老婆!现在你弟性骚扰我,你也要坐视不管吗!」

&ep;&ep;午夜梦寻,他总能清楚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应——

&ep;&ep;「你不会避开他吗?少穿这些曝露的衣服不就好了?」

&ep;&ep;「刘彦淮!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尖利的嗓音刺穿他的耳膜,在这一瞬间他回过神来,却看见眼前的女人样貌变了,变成每夜的恶梦。

&ep;&ep;脸色成了青紫,舌头不受控制的吐出,双眼暴突,面目狰狞,这容貌早就不是林宛晴,她扒拉住刘彦淮,如泣如诉地道:「我应该要最先杀了你才对!我当初就该在生死簿上头写下你的名字!」

&ep;&ep;「靠!这是鬼吗!」孙天任就站在林宛晴旁边,乍看到她的模样,不禁惊吓的倒退几步,撞上同样感到惊悚的张墨青。

&ep;&ep;叶稚扬就站在刘彦淮身边,却波然不惊,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林宛晴,一一扫过现场眾人后露出了个不明显的笑容。

&ep;&ep;没有任何人注意他,唯独雷晓宫,在看见他流露出笑意时,没忍住将杜齐更往自己身边带,像是这样就能更加保障杜齐的安全。

&ep;&ep;杜齐没被雷晓宫的动作影响,他终于发现为何会觉得林宛晴有违和感了,无论是谁在听到丈夫、婆家提起前妻的事都该有些细微的反应,可是林宛晴没有,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刘彦淮身边,就像只是行尸走肉的躯体。

&ep;&ep;刘彦淮神色惊恐地推开她,然而她彷彿手掌黏在了他衣服上,未被推动半步,在这时黄彩华带着恐惧的语气结巴着说:「你离我儿子远点!都已经这个样子就不要缠他了!」

&ep;&ep;「林宛晴」的头瞬间转了过来,那角度已经是超过人体极限,她低低的笑着,宛如利刀刮过玻璃发出的声音,让人打心底不适,她直盯着黄彩华,满脸的怨气更重:「是你,都是你,只会对我叫骂,只因我的薪水没有多高就瞧不起我,背地跟左右邻居说我的坏话,不但待我刻薄,还言语羞辱我,你该死!就是该死!」

&ep;&ep;她放开刘彦淮的衣服,咯咯笑着,十根手指的指甲倏然伸长,整个人弯下身躯,在她作势要暴衝前,谢翔安直接挡在她眼前,带着同情意味的道:「你觉得我可能让你胡作非为吗?更何况——我们早就知道你附在她身上了。」

&ep;&ep;谢翔安伸手,掌心向着「林宛晴」,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快之外还不似一般正常的语言,就在这同时他掌心也缓缓显出柔和的黄光,整个包覆住「林宛晴」,明明是看起来温暖的光芒却令她痛苦挣扎的跪倒在地。

&ep;&ep;不过谢翔安却微微皱起眉头,他感觉对方不只怨气重还带着杀伐之气,正常来说只害一人不该杀气重到令他不适的地步,可他暂时无法细想,只能凝眉专心地施展神力。

&ep;&ep;就在杜齐以为这一切就要这么轻松的落幕时,「林宛晴」却像打不死的小强,猛然睁开眼,死死盯着谢翔安,下一秒突然暴起,远离那黄光的笼罩下。

&ep;&ep;「呃啊啊!」孙天任的喊叫声夹杂了其馀人的惊呼,「林宛晴」第一个目标不是黄彩华也不是刘彦淮,而是——叶稚扬。

&ep;&ep;未料叶稚扬对突然袭来的冤鬼只是冷冷一眼,什么法器都没拿出,仅仅是手一挥,对方就趴伏在地,瑟瑟发抖。

&ep;&ep;「连我都靠近,是不是让你过太好了?」叶稚扬俯视着「林宛晴」,语气中饱含危险。

&ep;&ep;「等等??」孙天任恍然的看着叶稚扬,语无论次的说:「不是,这,怎么回事?阿扬你怎么会?」

&ep;&ep;叶稚扬没有回答孙天任的话,而是看着「林宛晴」淡淡的说:「想杀就杀吧,不用顾忌他。」

&ep;&ep;说到最后一字时,叶稚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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