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了先生家后,顾软软笑眼弯弯的跟两人问好,然后提着菜篮子去了厨房,林婆婆正要跟上,被顾怀陵拉到了一边。

&ep;&ep;“师母,帮帮我。”

&ep;&ep;苦哈哈的作揖。

&ep;&ep;“软软知道那些事了,不理我呢,您帮我劝劝她。”

&ep;&ep;说罢又是长揖一作到底。

&ep;&ep;顾家的情况和顾怀陵私自做的决定林婆婆是知晓的,见一贯稳重的顾怀陵这副模样,笑眯眯的打趣了他好一会,才拍拍胸脯保证,“放心,我去帮你说。”

&ep;&ep;林婆婆转身去了厨房,顾怀陵眼巴巴在外面等着,忽觉一阵酒香传来,除了桃花香还有隐隐的腊梅花,恩,腊梅?

&ep;&ep;顾怀陵扭身就见一个精瘦的小老头非常利索的抱着两个酒坛子往前院跑。

&ep;&ep;“桃花酒是你的,米酒是我一个人的!”

&ep;&ep;顾怀陵撒腿就追了过去。

&ep;&ep;林婆婆进去的时候,顾软软正蹲在地上水池旁边杀鱼,利索的刮鳞破腹,林婆婆看着灶台上摆着的玉米人萝卜丁豌豆等物,诧异挑眉,“你是要做八宝鱼?”

&ep;&ep;顾软软点头。

&ep;&ep;得到肯定答案,林婆婆大惊,“你不是只吃过一次吗?”

&ep;&ep;顾软软经常来县城,顾怀陵也常常带着她去打牙祭。上个月是林先生生辰,在酒楼里吃的饭,其中就有一道酒楼的特色菜,八宝鱼。

&ep;&ep;顾软软将去了鱼鳞和内脏的鱼冲洗了一次,放在菜盘里,那帕子擦净了手上水才去拿一旁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双层木板来,上面横着一块木把手,拉着木把手打开,里面是一整盒的黄沙。

&ep;&ep;顾软软拿出布袋里装着的小木棍,写。

&ep;&ep;记住味道了,想试试。

&ep;&ep;倒不是顾怀陵不舍得给妹妹买笔墨纸砚,而是不方便,拿出来写的时候难道还要先磨墨?这个沙板就方便的多。

&ep;&ep;看到这行字,林婆婆瞪大眼看着顾软软,难掩惊奇。

&ep;&ep;一直都知道软软厨艺好,什么菜自己教她一次她就会了,而且比自己做的好吃,也知道她舌头天生灵敏,没想到记住味道都能尝试去做。摇头,这厨房里的事,当真是软软一个人的天下,人和人比不得。

&ep;&ep;在关于顾软软厨艺这事上,林婆婆受的刺激太多了,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道:“既然什么都想着怀陵,怎么还和他置气?”

&ep;&ep;当时那道八宝鱼顾怀陵吃的最多,其他人倒没怎么动筷。

&ep;&ep;顾软软怔了怔,想笑的,可抿了抿唇到底没笑出来,连一对酒涡都有些沮丧。

&ep;&ep;终究是自己耽误了大哥。

&ep;&ep;见她这般,林婆婆了然,拉着她在一旁坐下,直言道:“当初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第一个赞同的,后来先生也同意了。”

&ep;&ep;顾软软不解看着林婆婆。

&ep;&ep;为什么?

&ep;&ep;这里是私塾,其实勉强算一个蒙学,因为林老先生一直没考上秀才,是个老童生。顾软软还记得大哥得了童生案首的时候,林先生高兴的醉了一天,一直念叨,自己没本事,倒教出一个有本事的学生了。

&ep;&ep;他一直都想看着大哥考上秀才,怎么也同意了呢?

&ep;&ep;林婆婆道:“这里面,确实有你的原因,但也有其他的考量。”

&ep;&ep;“你哥哥是聪明没错,同时,他也挺傲的,只是平时看不太出来而已。”说到这一顿,再道:“文人清高有傲骨是好事,可傲气和他太轻的年纪加在一起就不太好了。”

&ep;&ep;“少年人易冲动,有时候冲动了,就容易坏事。”

&ep;&ep;安汉县还好,小,也到处都是熟人,可一旦中了秀才就要去县学,再有幸夺魁的话,府学都有可能。县学府学的学生太多了,五湖四海各色各样的人有,钱多者有之,权盛着更有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p;&ep;怀陵再聪明,但有些事情说再多都无用,你得亲身经历了才知道何为无奈,但少年人锐气重,一旦胸腔满溢不服的时候,就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决定。

&ep;&ep;“并不是说怀陵不稳重,只是想说压上两年,再稳重些才是上策。”

&ep;&ep;“而且这两年他也没有闲着,老林已经不能教他什么了,他一直在巩固自身,每每都能有新的见解,老林一直夸他实在聪明。我虽未参加过科考,但也知道,房子稳不稳,最重要的是地基。”

&ep;&ep;只要地基打好了,将来不管建多大多高的宅子,都承的起。

&ep;&ep;见顾软软眉间郁色消散了许多,知道她听进去了,捏了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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