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潇潇不停的道歉,楚清妍忍不住笑了出来,也怪她不相信康文渊,被骗也是活该。

&ep;&ep;康文渊说,领带是被那女人扯去的,要不回来,就没要了。

&ep;&ep;经过这件事,楚清妍吸取了教训,不再怀疑康文渊。

&ep;&ep;之前他神神秘秘打电话,原来是想给楚清妍一个惊喜,在金店定了条有她名字拼音的项链,是金店的师傅给他打的电话。

&ep;&ep;楚清妍带上那条定制的项链没过几天,康文渊就飞去了美国,刚刚到美国,就迫不及待的给楚清妍打电话。

&ep;&ep;早上楚清妍起床突然觉得很想吐,她以为是慢性咽炎,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吐得更厉害了,这才想起去买试纸测一测。

&ep;&ep;她忍着笑,轻言细语的说:“康文渊,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ep;&ep;大洋彼岸,康文渊的心猛的被揪紧了:“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p;&ep;“我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努力的憋着笑,愣是让声音听起来平和。

&ep;&ep;“那你快说吧!”

&ep;&ep;吊足了康文渊的胃口,楚清妍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怀孕了!”

&ep;&ep;康文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惊问:“你说什么?”

&ep;&ep;“你聋子啊,我不说了!”楚清妍故意板起脸,虽然明知道他看不见:“好了,就这样,再见!”

&ep;&ep;“呃呃呃,别挂,别挂……老婆……”

&ep;&ep;可楚清妍已经挂断了电话,康文渊站在美国的肯尼迪机场,像傻瓜一样,冲着电话大声的喊:“老婆,老婆,清妍……”

&ep;&ep;他的声音太大,马上有保安上来制止他:“sir,pleasekeepquiet!”

&ep;&ep;康文渊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脸上洋溢着的,还有极度的喜悦。

&ep;&ep;“sorry,i"eryexcited,wifegotpregnant.”

&ep;&ep;他又要当爸爸了,这个消息,真是来得太突然,让他,一时之间,不能适应。

&ep;&ep;铺天盖地的喜悦将他淹没,只可惜,他不能抱着她,转个圈,再说一声:“老婆,谢谢!”

&ep;&ep;……

&ep;&ep;夜风浅浅暮色空蒙,冽冽寒风无声袭来,一团团打在叶潇潇的身上,她单薄的身躯抖如筛糠,这是叶潇潇经历过最冷的六月,寒意不断的钻进身体,将她整个人冻住。

&ep;&ep;“咚!”

&ep;&ep;在外力的作用下,房子抖得比她更厉害。

&ep;&ep;剧烈的摔门声源自她深爱的男人,不无意外,他早归的目的是兴师问罪,恐怕只有他才能如此理直气壮,毫不愧疚。

&ep;&ep;“咚咚咚”快节奏的脚步声。

&ep;&ep;还未见人,沈东明的怒气已经四散出去,将冷冰冰的房间填满。

&ep;&ep;叶潇潇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如墨青丝,她握着鬃毛梳的手在微微颤抖,长睫微垂,挡住眸底绝望的泪光。

&ep;&ep;“咚!”

&ep;&ep;虚掩的门被一脚踹开,叶潇潇自嘲的想,如果那一脚是踹在她的身上,恐怕她已经飞出去了。

&ep;&ep;身子颤了颤,终是稳住没动。

&ep;&ep;沈东明带着一身怒火冲到她的身后,质问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与他对话的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仇人:“叶潇潇,是不是你?”

&ep;&ep;“你不都知道了吗?”

&ep;&ep;叶潇潇微微抬眸,在明镜中与沈东明深黑的瞳眸相对。

&ep;&ep;她看到的是不加掩饰的愤怒与仇恨,如一把屠刀宣判她的死刑。

&ep;&ep;“恶毒的女人,如果可蔚不拦着,这个家早已没有了你的位置。”

&ep;&ep;盛怒的沈东明一把抓住叶潇潇的头发:“可蔚心底善良,处处为你考虑,你却狠心害她的孩子,叶潇潇,你甚至不配给可蔚提鞋!”

&ep;&ep;话音未落,一大块头皮被粗鲁的扯起来,痛得叶潇潇倒抽一口冷气。

&ep;&ep;眼中浸满不知何时氤氲的泪花,她握紧手中的鬃毛梳,轻笑道:“这么说来,我该感谢她咯?”

&ep;&ep;感谢那个不知廉耻的小三,把不爱她的男人带走。

&ep;&ep;感谢那个叫可蔚的女人,让她从自欺欺人中醒悟。

&ep;&ep;“叶潇潇,不管你多恨我,孩子是无辜的,残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于心何忍?”

&ep;&ep;头皮传来的剧痛不及心痛之万一,叶潇潇唯有冷笑:“一个下贱小.三肚子里的野种罢了,不配来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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